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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易斯安那州,安全級別最高的監獄就是安哥拉,這同時也是全美國最著名的監獄。因為在歷史上,這裡是非裔美國人深受迫害的見證者,這片荒蕪的土地深深地浸泡在非裔美國人的血液裡。
安哥拉監獄在十九世紀時是驅使黑人奴隸耕種的種植園,是奴隸制統治之下的一片土地。在南北戰爭結束之後,奴隸制被廢除,這座植物園則轉型為私有監獄。但由於是私有監獄,所以這裡一直在營運出租“犯人”提供勞力,奴隸制度換湯不換藥。1901年,美國政府接管之後,他們不僅沒有對殘酷的私人監獄體制做改革,而且還維持原有制度,變本加厲的謀取暴利。
犯人在這座監獄殘酷且低劣的環境裡,必須忍受比奴隸更為糟糕的生存環境,因為被髮配到這座監獄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到了六十年代,安哥拉監獄更是因為其充滿暴力的環境,以全美最血腥的監獄而廣為人知。
一直到七十年代美國黑人的民權運動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之後,黑人的權益至少在法律上得到了公平的對待,安哥拉監獄的情況才有所改善。但即使如此,安哥拉監獄裡有四分之三超過五千名的犯人都是黑人,而其中只有兩百人可能被釋放,其餘大部分不是被處以死刑就是老死獄中。
“死囚漫步”馬修的原型埃爾默…帕特里克…索尼爾就是被關押在安哥拉監獄,雨果一直很好奇,埃爾默在進入監獄六年之後開始轉向修女尋求幫助,這和監獄的環境是否有關係。要知道,埃爾默是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被關押的,那時候的環境依舊說不上好。
在過去三週時間裡,雨果一直在和安哥拉監獄裡願意成為志願者的犯人進行交談,他甚至在監獄許可的範圍內儘可能在監獄裡待久一些,切身地感受著這足以令人發狂的壓抑環境。伴隨著時間的推進,雨果的話語在減少,情緒在低落,他已經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這座監獄的影響,這裡就像是被遺棄的絕望之地般,一點一點蠶食著希望和生命。
今天,又一次地,雨果和約瑟夫緩緩地進入了這座監獄,沉重的雙腳就彷佛在沼澤裡前行。
第1239章 遺棄之地
早上十點的陽光就已經毒辣不已,明晃晃地在不斷搖擺著,模糊了天空和地面之間的空間,讓所有一切看起來都變得朦朧。穿透那垂直投射下來的陽光瀑布,進入監獄的主體,透心的冰涼剎那間侵襲而來,從極度高溫到極度低溫的轉變,讓心臟剎那間麻痺。
不是因為監獄裡有空調,相反,這間古老破舊的安哥拉監獄至今都沒有安裝空調,而是因為監獄裡那種陰森森的腐爛氣息從地底深處躥上來,就連投射進來的陽光都變得稀薄朦朧起來,那冰冷的氣息輕輕吹拂過面板,雞皮疙瘩剎那間躥出來,然後又硬生生地縮了回去,讓人接連打幾個冷顫。
雨果來這裡已經三週了,他依舊不太習慣。
“嘿,夥計。”站在門口的警衛主動迎了上來打招呼,手裡拿著警棍,遞了一個塑膠盒過來,“抱歉今天還是要麻煩你過一遍。”
雨果和約瑟夫熟練地把隨身攜帶的揹包遞了過去,約瑟夫微笑著說到,“這是你們的工作,我們自然是要配合的。”然後他就把口袋裡的錢包、鑰匙之類的東西都放到了塑膠盒子裡。
然後雨果和約瑟夫魚貫透過了金屬探測器,兩個人很順利地就透過了檢測——前後三週時間他們早就知道這裡的規矩了,警衛檢查完塑膠盒裡的所有東西之後,將物品還給了約瑟夫,友好地說到,“希望今天工作一切順利。”
這才僅僅是透過了第一道關卡而已,隨後雨果和約瑟夫就在另外一名警衛的帶領下,沿著鐵絲網圍成的小道一路往前走,逐漸朝著位於正中央的監獄主體走去。走到兩側是一個個被鐵絲網分割出來的場地,有四個是籃球場,剩下的則是空曠的黃土地,這就是犯人們放風休息時候的場所。
此時有一小群黑人赤果著上身在兩塊不同的場地打籃球,鐵絲網將人群切割成不同的小塊,明明只有四、五個人卻交錯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雨果和約瑟夫的出現在這個平時幾乎沒有人擺放的流放之地顯然是一件大事,黑人們轉過頭來,揚聲嬉笑著,“揚基小子,今天又來上班了?這裡可沒有人能夠付你工資。”然後所有人一起鬨笑起來。
和雨果、約瑟夫同行的警衛揮舞著警棍大聲喊道,“閉嘴,如果你們覺得運動時間太長的話,你們可以儘管在那裡吃狗屎。”
雨果對此卻已經習以為常了,剛過來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地和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