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要麼是罵回去,要麼是用語言戲弄對方,要麼是誠懇地試圖溝通……但各種方法都嘗試過之後,雨果明白了,其實他們只是太過無聊罷了。
任何人的到來,都是他們一步一步走向生命終點枯燥無味生活裡的調劑品。僅此而已。雨果知道從他們身上無法探知到任何東西,於是也就當做耳旁風了。
在陽光暴曬的通道里走了足足十分鐘,過了兩個關卡,雨果和約瑟夫這才進入了監獄的真正主體。其實直線距離並沒有那麼遠,主要是因為中間被鐵絲網樹立的層層隔離牆製作成了一座迷宮式通道,所以繞來繞去距離就變得遙遠了。
更換了一名獄警陪同,在門口再次登記之後,每個區塊都會再次派一名獄警隨同,只有在這名獄警的通知之下,下一個區塊才會開啟鐵門放行,雨果等人才能在那名獄警陪同的陪伴之下通行。
短短不到五十碼的走道里就過了四道鐵門,雨果和約瑟夫才抵達了最終目的地:面談等候室。
坐在鐵網背後的獄警早就已經接到了通知,站起來笑呵呵地說到,“克拉克說他收到你的禮物了,看來今天小夥子們又要熱鬧了。”
路易斯安那州監獄是最高階別的監獄,普通居民每個月只能有一次探監的機會,而且每次不得超過六十分鐘。按道理來說,雨果是不可能三週時間內天天都待在這裡的,而且有許多天雨果的逗留時間都超過了六小時。
為了這件事,裡克透過層層關係找了許多人,後來還是依靠史蒂文和路易斯安那州的州長搭上線之後,又取得了路易斯安那州州法院最高法官的同意之後,計劃才得以成行。可即使如此,雨果也還是必須遵守許多規章制度,上週二監獄就因為一場群體鬥毆事件陷入了混亂,雨果本來打算留下來觀察情況,卻被強制勒令離開了監獄,那天他在監獄裡只待了不到十五分鐘。
不過,三週時間以來約瑟夫和雨果的努力也不是一點回報都沒有的,這些原本冷冰冰的獄警們都變得友善起來,特別是約瑟夫。因為雨果大部分時間需要專注在那些自願配合交談的犯人身上,約瑟夫則更多時候和獄警們待在一起。
聽到了獄警的調侃,約瑟夫直接就笑呵呵地回答到,“不要擔心,漢克,我沒有忘記今天晚上的撲克之夜,剛才過來的路上,布萊恩已經摩拳擦掌了,他說今晚你肯定會輸得很難看。”
這名叫做漢克的獄警立刻嗤之以鼻地哈哈大笑起來,“讓他放馬過來,上次輸到買啤酒的錢都沒有了,還擔心回去被海莉罵,灰溜溜地提前跑了,我可沒有打算放過他。”玩笑看完之後,漢克就看向了雨果,他的表情稍微收了收,儘量保持正經和嚴肅,“雨果,今天第一個出來和你面談的是德里克,你沒有問題嗎?”
“德里克…克魯茲(Derek。Cruz)?”一向對名字不太敏感甚至有記憶障礙的雨果,在安哥拉監獄停留了三個星期,卻記住了許多罪犯的名字,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這真的是好事嗎?
“對。”漢克有些為難地抿嘴點了點頭,遲疑地說到,“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去做一下調整,給我們一點時間……”
雨果知道在安哥拉監獄所有手續都很繁瑣,安全級別高也就意味著小心謹慎,整個氣氛都顯得凝重而蕭索,所以這裡的獄警大部分都變得死板而嚴肅,甚至有些冷冰冰。
獄警們現在之所以對雨果友善,原因有很多,一開始是因為州長和最高法官都發話了,讓他們必須小心對待;但後來卻是感受到了雨果的艱辛,雨果在這段時間裡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獄警們是再瞭解不過了,而雨果卻並不是一名牧師或者神父,他僅僅只是一名演員。這讓許多獄警都對雨果十分佩服。
獄警一開始都稱呼雨果為小白臉,這是蔑視;後來他們開始尊稱雨果為“蘭開斯特先生”,這是尊敬;一直到最近才稱呼名字,這是親近。
“不,不用,就德里克吧。”雨果深呼吸了一下,由於每一天的志願者都是臨時安排的,獄警會在雨果當天離開之後,然後再尋找合適的物件,並且謹慎嚴密地對第二天面談時間進行安排,儘可能地保證監獄的秩序,當然還有雨果的安全。所以,雨果知道調整順序什麼的對監獄的安全沒有好處。
德里克…克魯茲是一個殘暴的殺人狂,他強。奸並且殺害了一家五口,其中還包括一名八歲的幼女。手段殘忍得令人髮指,而且還毫無悔意。
最開始德里克毛遂自薦想要和雨果交談時,監獄長還有些猶豫,因為他擔心雨果承受不住,但雨果的點頭還是讓兩個人的會面成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