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成百上千的觀影經歷之中領悟到了表演的魅力,最終透過自己的不斷嘗試和不斷努力總結出屬於自己的表演方法。
目前的方法雖然行之有效,但雨果卻知道自己依舊有許多不足,他渴望吸收更多隻是,他渴望能夠更進一步,即使現在的表演取得了部分成功,也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成功的演員。所以,雨果一直渴望能夠取得演技的進步和突破。
“七宗罪”裡無名氏這個角色似乎就為雨果開啟了通往下一階段的大門,在第一場戲的時候他甚至觸控到了門檻,這就讓他更加不想錯過了。
想到這裡,雨果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捶陽臺那堅硬的大理石,手掌傳來略顯尖銳的刺痛感讓雨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突然,雨果腦海就閃過一絲光芒:他尋找不到合適的發力點,無法理清思路,會不會就是因為他的思路太多了呢?
雨果一方面思考著方法派演技的經驗主義,一方面又琢磨著表現派對於基本功和情緒表達的精準要求,這就導致了他一直錯誤地追求自我和角色之間的平衡,同時對自我和角色之間的聯絡也判斷失誤。
有沒有這個可能:這些構建了他表演的基礎,恰恰成為了他進一步突破的障礙!
那麼,如果他把所有思緒都歸零,從頭開始呢?將自己所有的經驗主義、所有的自我理解都推翻,迴歸角色的本質,拋開表演方法和演技方式,重新把紛雜的思路拆散,當做是全新的材料,一點一點從基礎開始組建自己的思維體系,這又會如何呢?
“命運證明它重複著,當爆炸在天空出現時。我所需要的,是我在這個世界找不到的。而你站在那兒,等著要我明白這一切:我們建立起世界,再將它徹底摧毀;我們建立起世界,再焚燒殆盡(Burn。It。Down)。迫不及待地,要將它燒燬化為塵土。”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很多時候,要建立一個嶄新的世界,首先就必須推翻舊的秩序,這是必然。肆虐的電子琴音夾雜著聲勢浩大的鼓點在雨果的腦海裡奏響著,就好像天空響起的啟示錄一般,將雨果腦海裡紛亂的思緒全部點燃,黑暗一點一點褪去,逐漸顯現出被掩埋的光亮來。
說的容易,但其實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雨果從零開始不斷打磨自己的演技,雖然從“聞香識女人”開始到現在才不過三年而已,但其實這包括了他和蘭開斯特兩個靈魂之前二十五年所有經歷的體悟和感想,生活的錯雜和表演的魅力結合在一起,無數的沉澱下來才迎來了過去三年持續不斷的爆發。
但是現在,雨果卻要親手將自己過去長久以來學習到的表演方式都摒除在腦海之外,重新從最基礎的喜怒哀樂表情開始構建,重新學習對角色的理解和體悟,重新學習用正確的情感表達方式去正確地演繹角色真實的情感,這是一個很艱辛很痛苦的過程,幾乎等於是自我否定。
就好像……就好像親手撕開傷口,目睹著鮮血迸發,卻依舊只能咬牙堅持。
“鮮血和塵土交錯堆疊,隨著升騰的烈焰攀入雲端。我想修理彌補這一切,但無法停止將它撕裂破壞。而你站在那兒,站在那燃燒的火光之中,而我在那裡等候,等著要讓你明白:我們建立起世界,再將它徹底摧毀;我們建立起世界,再焚燒殆盡。迫不及待地,要將它燒燬化為塵土。”
狂暴的旋律音符就好像是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擊打在雨果的腦海裡,讓他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只能是僵硬而疲憊地站在那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中,任憑自己的思想被焚燒殆盡,化作一團灰燼。
那被烈火摧毀的荒蕪草原了無生機,但就在那一片寂靜之中,一縷陽光徐徐亮起,用微弱的光芒撐起了無止境的黑暗。
無名氏是誰?就是一個無名氏。雨果腦海裡關於無名氏這個角色的想法開始一點一點在空檔的腦海裡冒出來,一開始只是涓涓細流,隨即就開始變成了潺潺溪流,緊接著又變成了滾滾江河,最終化作奔騰瀑布,轟隆隆地在雨果腦海裡奏響瘋狂的旋律,讓雨果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開始嘶吼起來。
雨果將內心所有錯雜的想法都化作了說唱,用最殘暴最直接最乾脆的方式,撇開旋律的牽扯和羈絆,還原歌詞最純淨的形式,高聲吶喊了出來。
“你給我肯定的答案,你高高將我舉起,我也會去相信你所說的謊言。我當士兵,你做國王,在我低頭親吻你的戒指時趁我不備捅我一刀,你無權再擁有那王冠,我協助你登上高峰,但你卻讓我失望,在你馬前失蹄時我就會採取行動,在你被焚燒之時煽風點火。”
雨果知道,經驗能夠成為不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