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摸在臉上的爪子,冰冰涼涼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靠!這男人越是不說話,就讓人越沒底啊!難道他真的已經認出自己來了?
果然,就見君憐卿緩緩地低下頭來,目光與鳳傾的目光在半空相互碰撞。兩人面對著面,距離很近很近,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糾纏著,並有漸趨粗重之勢。
鳳傾輕抿薄唇,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去。她腦袋往後仰了仰,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腦勺上卻忽然多出一隻手來,將她猛地又給按了回去。
靠!這粗魯的男人!鳳傾心底忍不住低咒,難道她以前喜歡的男人竟然是個霸道的神經病不成?
君憐卿這一按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的唇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唔--”鳳傾吃痛,豁然睜大了雙目,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卻正巧對上了一雙幽深不可見底的黑眸。
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來,鳳傾左右搖晃著腦袋,試圖掙扎。這……一見面就上演這麼火爆的戲碼,她有些個接受不了好嘛!話說,她跟他又不熟!
鳳傾的掙扎,卻成功地引起了某人的不滿。君憐卿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人,薄唇微張,啊嗚一口便咬了下去。
然後便是一通沒頭沒腦的……啃咬。
鳳傾被啃得頭暈目眩,想要運用內力掙脫開來,怎奈在君憐卿面前,她悲哀地發現,她完全掙脫不了!內力還沒來得及運轉起來,便被他不著痕跡地化解掉了。
這變態的男人!
直到感覺到鳳傾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君憐卿這才稍稍地放過了她。俊逸無雙的臉往後撤了撤,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微微皺眉。
抬手就要去揭開鳳傾臉上的面具,鳳傾一邊急急地喘著氣,一邊眼一橫,意思是:你敢!
君憐卿伸出去的手頓住,桃色的薄唇輕抿著,看著鳳傾的眼神越來越危險,黑眸裡湧動的暗潮令人心悸。
鳳傾忽然便有點心虛,很顯然君憐卿是已經認出她來了。不由得有些洩氣,難道她的易容術當真就那麼差勁?
不過,鳳傾想,她就是死不承認又能怎麼地?打定主意之後,她索性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來,不無挑釁地看向君憐卿。
君憐卿氣極,黑眸微合,二話不說再一次狠狠地吻下去。兩唇相觸的瞬間,動作卻忽然溫柔下來。無聲輕嘆,太久的分別,失而復得的歡喜,讓他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
起初,鳳傾還在極力掙扎,可是到了後來,推拒的雙手不知不覺間便摟上了對方的脖子,身體也越來越軟,直到化成了一汪春水,似冰雪初融在君憐卿強有力的臂彎裡。
鳳傾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儘管思想上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反抗,要掙脫,可是身體居然該死的一點都不排斥這個男人的親吻。
纏綿的吻還在繼續,御書房裡除了彼此交錯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再無其他。偶爾有唇齒糾纏的聲音從兩人緊密相接之處溢位來,曖昧的聲音直教人臉紅心跳。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鳳傾驀然回過神來,就發現兩人在不知不覺之間,竟已經轉移陣地來到了內室。而她此刻,正被君憐卿嚴嚴實實地壓在御榻上。
呃,鳳傾眉角止不住一陣跳動,這姿勢太過曖昧也太過危險,尤其是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如狼似虎地盯著自己,那樣子活脫脫大灰狼見到了小白兔--
鳳傾頓覺風中凌亂了,原先的一切計劃,譬如改名換姓啦,譬如隱瞞性別啦,最不濟也好歹換了一張臉不是?可不管她之前計劃得多麼美妙,如今一遇到君憐卿,統統都他媽閒扯淡!
鳳傾欲哭無淚,感覺到某人已經不僅僅滿足於親吻了,一隻爪子在自己身上爬啊爬啊,當即曲起膝蓋,直搗黃龍。
君憐卿輕而易舉地化解掉鳳傾的攻擊,微微抬起頭來,黑眸越發深沉。這個該死的丫頭,當真是忘了他了?居然出手這麼狠!
心裡忽然有些揪痛,悶悶的感覺有些讓人窒息。君憐卿伸出一隻手來,一言不發地將遮在鳳傾臉頰上的碎髮輕柔地別到她的耳後。
鳳傾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那隻擱在自己耳邊的手,讓她呼吸困難,讓她心跳加速,讓她面紅耳赤。
平白無故被君憐卿抱著又啃又咬,鳳傾心底那叫一個鬱卒啊。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終於爆發了,河東獅子吼:“你這人是有病啊還是有病啊還是有病啊!有病咱得治!這樣亂咬人可不好!”
君憐卿卻是出奇得好脾氣,沒有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