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非禮”鳳傾,卻也仍舊死賴著不肯起來。良久,他老人家總算是捨得開口了。
君憐卿神色淡淡,說道:“我剛從忘憂谷回來。”
鳳傾一愣,這男人去忘憂谷了?她怎麼不知道?
君憐卿又說:“我見到師父了。”
鳳傾眨眨眼,心道去了忘憂谷,想不見到那瘋老頭都不太可能!
君憐卿接著說:“他說你中了移情之毒。”
這次鳳傾倒是懶懶地回了一句:“嗯。”所以,大哥,咱倆人不熟啊!你是不是可以起來先?
君憐卿瞳孔微縮,“他說你忘了我,你移情別戀了。”
鳳傾點點頭,“嗯。”雖然最終沒別戀成,但是也沒想起來跟你有多親啊!
君憐卿篤定道:“那個人是花桃夭。”
鳳傾繼續點頭,“嗯。”看吧,她多誠實!
這該死的誠實!君憐卿眉心微蹙,語調卻仍舊無波無瀾。“他還說,花桃夭中了媚毒,而你們宿在一起。”
鳳傾一愣,有點心虛。“……嗯。”那一天下午,她一睜開眼,身邊的確是躺著花桃夭的,好似,她還……親了他?
然後,君憐卿微微歪過頭去,深深地吸一口氣,再轉回來,丟下一枚重磅炸彈:“現在!陪我!”
鳳傾頓時傻眼了,“啊?”什麼意思?怎麼個“陪”法?
不過,不等鳳傾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一陣冰涼,人皮面具已經於瞬間被一隻爪子給徹底剝離。
嘶--鳳傾倒抽一口涼氣,呆呆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君憐卿目無表情地看著一臉錯愕的某人,許久,這才緩緩說道:“睡你的時候,果然還是這張臉更有感覺。”
靠!鳳傾怒了,這丫竟敢調戲她!當即仰起頭,對著君憐卿的肩膀嗷嗚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君憐卿悶哼一聲,卻沒有掙扎,只是在鳳傾看不到的角度,黑眸裡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伴隨著絲絲憐惜。
金夏國本就四季如春,此刻,君憐卿身上不過是穿了一件單衣而已。鳳傾這一口下去,又是用盡了全力,所以說,很快地,她的口中便嚐到了血腥味兒。
咬人的動作一頓,鳳傾感受著身上之人清瘦的身軀,心裡忽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她極度懷疑,君憐卿以前不該是這麼瘦的!難道,是因為這幾個月找不到她,所以才日漸消瘦?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種認知,讓鳳傾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忽然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是一下子推開了君憐卿,然後迅速爬起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君憐卿被推開,乾脆就那麼隨意地倒在床上,黑眸靜靜地看著鳳傾。
鳳傾被看得一陣惱羞成怒,急吼吼地吼了一句:“看什麼看!老子跟你又不熟!”說完,身形移動,直奔御書房的房門而去。
看到鳳傾跑了,君憐卿不惱也不怒,只是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隨手扯掉龍袍,拿起一件白衣穿上,緊跟而去。
鳳傾臨出御書房的時候,已經又一次將人皮面具戴上了。她一邊撫弄著臉頰,一邊鬼鬼祟祟地疾行。有侍衛見了,正欲阻攔,卻被隨後而來的君憐卿一個眼神制止住。
兩個人便這般一前一後地出了宮,一個像急於逃命的小老鼠,一個則是玩得興起的貓。一出宮,鳳傾便直接施展輕功,試圖擺脫身後陰魂不散的男人。
君憐卿揹負雙手,同樣凌空而立,那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姿態,直恨得鳳傾牙癢癢。
鳳傾尋思著,她剛買的宅子還沒住熱乎呢,一定不能被君憐卿發現了。於是,便在金都城裡不停地繞來繞去繞來繞去。
君憐卿卻有的是耐心,不管鳳傾怎麼繞,都始終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十米之後。鳳傾快,他便快。鳳傾慢,他亦慢。
鳳傾恨得直撓牆,卻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剛從一個衚衕的轉角出來,砰地一聲就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哎喲一聲,直接後仰著倒了下去,倒地的瞬間,那人還下意識地扯住了鳳傾的衣袖,然後,接下來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
君憐卿看著前面交疊在一起的兩人,周身的寒氣頓時蹭蹭蹭地往外冒個不停。當即閃身過去,一把將鳳傾給拉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探過去,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地抹了又抹、擦了又擦。
鳳傾直接被擦得嘴唇火辣辣得疼,心道這男人有病吧,她不過是不小心親到了對方的臉頰而已--呃,她這才看向被自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