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等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睡過去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準備穿上。
一隻大手卻忽然探過來,緊緊地捉住翩然的手腕,緊跟而來的是渾厚霸氣的聲音。“你要去哪?”
翩然嚇了一大跳,身體瞬間僵住,她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顫慄和恐懼,這才緩緩地轉過頭去,對著已經睜開眼的劉致遠嫵媚一笑,帶著明顯的討好。
“將軍,翩然只是想要起夜而已。”
“起夜?”劉致遠將信將疑地皺起眉頭,銳利的眸子裡帶著幾分試探和不滿,“營帳裡就有夜壺,穿衣服做什麼?速去速回!”
“……是。”翩然抿抿唇,不敢違背劉致遠絲毫,急忙在他探究的目光裡從床上爬下去,走向角落裡的夜壺。心裡卻忍不住憂心,外面那麼涼,那人又受了那麼嚴重的鞭傷,不吃不喝不上藥,可能受得了?
等到翩然磨磨蹭蹭地回來的時候,劉致遠已經再一次閉目睡過去了,想必是之前的劇烈運動讓他累極了。
望著沉睡中的男人,翩然有些不解。按理說劉致遠身強體壯,武功又高,不應該連著運動幾次就累成這樣才是。
不過,現在的翩然壓根就沒有心思考慮這些,趁著劉致遠睡著,她急忙套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營帳。
翩然離開後,已經睡著的劉致遠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是濃濃的譏嘲。“賤人!”他低咒一聲,翻個身繼續睡。女人而已,於他,不過工具罷了。
翩然一直到走出了營帳,深深地呼吸著山谷中的涼風,胸腔內激烈跳動的心這才逐漸平緩下來。劉致遠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總覺得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一雙暗沉的眼眸在緊緊地盯著似的。這讓她毛骨悚然。
軍營裡一片安靜,只時不時地有士兵在巡邏。翩然小心地避過巡邏計程車兵,輾轉來到了校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