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聞言,花桃夭的身體隱隱搖晃了幾下,臉色剎那蒼白,那一瞬的虛弱,就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雖然已經決定放棄,雖然早已決定成全,可是心中總歸還是痛極。想到每夜另有他人相伴她的枕側,他就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
無力地擺擺手,“沒事就下去吧。”
那人起身,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皓月國神秘寶藏即將現世,江湖上很多人對此趨之若鶩。據說鳳宮主與流仙閣閣主亦有意前往。”
“當真?”花桃夭眼眸驀地一亮,一絲淡淡的欣喜一閃而過,“準備一下,三天後出發趕往皓月國!”
“……那花鈴?”
“無妨。那個女人逃不出本殿的手掌心!”
黑衣人無聲退下,花桃夭望著窗外的雪景,心彷彿早已經飄到了遙遠的潮州。如今宇文烈屯兵五十萬,雖沒有直接登基為帝,可冰國的大權實際上盡數在他手中。按說這個時候實在不是離開的好時機,但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哪怕就看一眼。
心中有種淡淡的鈍痛,花桃夭乾脆單手舉起一旁的酒罈,仰頭猛灌了好多。透明的液體順著下巴流到脖頸間,打溼了胸前的衣襟,卻絲毫不見狼狽,反而多了幾分別樣的性感妖魅,整個人也越發魅惑起來。
有了酒的洗滌,花桃夭一雙桃花眸好似沁了水,越發黑亮。越是想醉,大腦就越是清醒。他心底漸漸地染上悲涼,原來可以醉一場,都是莫大的奢侈。
身後有輕緩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氣。花桃夭未回頭,眼底卻一瞬間冷凝成冰。
“殿下。”紫衣女子衣衫半裸,輕啟朱唇,軟語嬌聲,秋水盈盈的眸子柔情繾綣地望著面前男子高大修長的背影,眼底是滿滿的愛慕,“喝酒傷身,屬下特意為您做了參湯,您多少喝一些吧。”
花桃夭凝眉,面色淡漠且疏離。他揹負雙手,緩緩地轉過身去,眼底陡然間殺意迸射。衣袖一揮,隔空鉗制住對方的脖子,厲聲問道:“誰準你穿成這樣的!”
女子呼吸困難,卻仍舊極力穩住身體,只含水的眼眸楚楚可憐地望著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斷斷續續說道:“殿下饒我!”
花桃夭絲毫不為之動容,只不斷加重手下的力道。目光落在女子手中托盤上的參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他驀地收回手,修長的手端起那碗參湯,動作優雅地輕嗅了嗅。
“這參湯是你準備的?”花桃夭語氣平靜,不辨喜怒。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不勝嬌羞地仰頭含情脈脈地望過去。“正是。屬下見殿下日夜操勞,擔心您身體會垮掉,所以特意熬製了這碗參湯,希望殿下喜歡。”
“是麼……你有心了。”花桃夭不置可否,只是微垂的眼眸裡流轉著令人心悸卻貪戀的波光。
“能為殿下做事,是屬下的榮幸。”女子粉面含春,不勝嬌羞,看著花桃夭的目光漸漸迷離。能與這樣的男子相伴左右,即便只做一夜露水夫妻,也算死而無憾了。
花桃夭卻並不看她,只是薄唇勾起殘忍的笑。他忽然出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將整碗參湯強行灌了進去。女子被迫仰著頭,嗚咽著,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對方的鉗制。
一碗參湯見了底,花桃夭隨手將女子丟到一邊,任她踉蹌倒地,自始至終看都沒有再看一眼。他從衣袖裡取出一方錦帕,動作優雅至極地擦了擦手,然後將錦帕如丟抹布一般丟到一邊。
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參湯內的藥性發作,本就穿得極少的女子,耐不住體內的躁動,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其手搔首弄姿。她一邊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一邊痴痴地試圖靠近花桃夭,紅唇裡更是吐出嬌媚的低吟。
“殿下,屬下難受--”
花桃夭眼底閃過厭惡和不耐,身形微轉,避開了女子的碰觸,只沉聲喝道:“來人!”
當即有一名黑衣人無聲地出現。“殿下!”
花桃夭目光重新落於窗外,望著外面洋洋灑灑的飄雪,聲音明明平淡,讓人聽來卻是冷冽如冰。“將這個女人丟入紅帳,犒賞三軍。”
“是!”黑衣人不敢有任何異議,當即扛起紫衣女子,瞬間消失在寢宮之內。遠遠地,似乎還能聽到那女子淒厲的叫喊聲。
花桃夭微微閉目,將外界的一切隔絕,唯有心中的一方天地,痛且甜蜜。
*
皓月國,陽春三月,尚有幾分春寒料峭。
百花宮內,卻已經一片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