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憐卿,至於怎麼抉擇,那是他的自由。
“怎麼會這樣!”君憐卿驀地抬頭,神情緊張。連日來的守候,已經叫他心力交瘁。
鳳卓雅張了張嘴,正欲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悉數告知君憐卿,鳳傾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唔,回來了。”鳳傾一眼就看到了君憐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君憐卿壓下心頭的沉重,欣喜道:“是,你回來了!”他彎腰抱緊她,聲音低喃,“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鳳傾任憑君憐卿抱著,身體還無力得很。聽著他的話,她彎唇一笑,眉目生輝,“好,我答應你,再也不走了,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會死皮賴臉地來著你。”
鳳卓雅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麼停在了那裡,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眼前的畫面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人不忍心破壞。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鳳卓雅輕咳一聲,不滿道:“老人家我好歹還在這裡呢,你們也不注意點影響!”
君憐卿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鳳傾,轉而站起身,給鳳卓雅讓出位置。“麻煩太皇太后幫傾傾診脈。”
鳳卓雅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這死小子,這會兒倒是想起她老人家來啦?心裡雖然滿腹怨念,她卻仍舊毫不猶豫地上前,捉起鳳傾的手腕,細細地診斷起來。
情況很不樂觀呀!鳳卓雅心中暗暗感嘆。
“情況怎樣?”君憐卿急問。鳳傾也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自家姑奶奶。
鳳卓雅沉吟了一下,臉色不善道:“無礙,就是昏睡的時間太長,身子有些虛弱而已。嗯,為了丫頭的身子考慮,你就暫且做上幾日的和尚吧。年紀輕輕的,別總是那麼得猴急!來日方長!”
“……”君憐卿面色一黑,他怎麼覺得他這位皇奶奶,是故意這麼說的?話說,他有得罪過她麼?
鳳傾乾咳一聲,一臉揶揄地衝著君憐卿擠眉弄眼。
君憐卿的臉於是更黑了。他當真就有那麼得慾求不滿?他難道表現得很明顯麼?很明顯麼?一個一個的……過分!
仇七站在一邊,將鳳傾和君憐卿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得知鳳傾無事,他心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行了,你們先聊著。丫頭剛剛醒來,不宜太過勞累,別說太久了,要多休息。”鳳卓雅說著,轉身往門外走去。累了幾天,她這把老骨頭喲,還真是吃不消!臨出門前,她回頭,不著痕跡地丟給君憐卿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一言不發地推門而出。
君憐卿瞳孔微縮,繼而無事人一般,回到床邊,與鳳傾低聲說著話。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鳳傾主動抱住君憐卿的腰,仰頭說著,聲音柔和。
君憐卿低低一嘆,似無奈,似憐惜。“說什麼傻話呢。你這不是回來了麼?回來了就好。以後再也不要再嚇唬我了好不好,我的膽子很小,再這麼被你嚇一次,準得嚇出病來。”
“相思病麼?”鳳傾嘴巴很欠扁。
君憐卿輕嗤,“哼,是啊。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看我,都瘦了好多,你得補償我!”
“可是,姑奶奶說了,這些天你得禁慾!”
“……那就等‘這些天’過完的!”
“那‘這些天’到底是多久呢?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哼,你想等我老得動不了麼?還是說……你打算守活寡?”
“嗯……我可以去發展一下第二春什麼的嘛。”
“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
“怎麼,你想揍我啊!來啊!”
“……”
“嗷嗷嗷,君憐卿你個禽獸!”
“這是你自找的!該打--”
“我告訴姑奶奶去,她孫子欺負人!”
“……”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鳳傾就覺得累了,昏昏欲睡。一直等到她睡著了,君憐卿這才面色沉重地站起身來,直接出門去找鳳卓雅。
鳳卓雅此刻就坐在涼亭裡,自斟自飲,看似好不愜意。仇七則坐在一側撫琴,琴音潺潺如行雲流水,美妙動聽。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鳳卓雅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不疾不徐地敲擊著石桌。“你來了。”
君憐卿抿唇不語,直到走到鳳卓雅身邊,這才開口。“太皇太后,傾傾隨時都會離開,您有方法留下她的對不對?”
鳳卓雅眼皮微跳,指了指身旁的石凳,答非所問。“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