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憐卿神情焦急,卻還是依言坐了下來,一坐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繼續說道:“太皇太后,請您告訴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留下她!”
“你真的想要留下她?為了她,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無所謂?”鳳卓雅面色嚴肅,問道。
君憐卿目光堅定,字字鏗鏘。“是!只要能夠留下傾傾,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絕無怨言!”
“那如果說,要留下她,你就必須死呢?你可曾想過,如果沒有了你,那麼她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或者說,你願意在你死後,她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做別人的女人?我可記得,那個冰國小皇帝對丫頭一直都是一往情深的。”鳳卓雅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君憐卿臉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太皇太后,您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鳳卓雅沉著臉,搖頭,“我都年紀一大把了,何必跟你開這樣的玩笑。再說了,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君憐卿沉默了。他不是不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救鳳傾,他只是捨不得離開她。可是,如果他不作出犧牲,她便會永遠地離開這裡。那麼,他每日面對著心中沒有自己的那個她,又與死了有什麼區別?四年前的鳳傾,其實是喜歡花桃夭的吧?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宿命,無論如何,命運的齒輪都將會回到原點?他從花桃夭的手中搶來的幸福,最終還是要物歸原主?
君憐卿有些不願意想下去了。因為,不管怎樣,他和她,似乎都註定無法在一起。上蒼為何要如此殘忍呢?他們說好的一輩子,才剛剛開始,卻,就要面臨生死別離!
見君憐卿臉色難看,一言不發,鳳卓雅忍不住嘆息。“這件事情,選擇權全在你一念之間。不管你做出何種選擇,都沒有人會怪你。罷了,你且先考慮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再來告訴我結果。”
“不必了!”君憐卿卻忽然拉住起身要走的鳳卓雅,黑眸裡全是決絕之色。“不用再考慮了,現在,現在您就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可以留下她!”就算不能相守,他也要把她留在這個世界。說他自私也好,無論如何,他都要留下她!
“你想好了?”鳳卓雅挑眉,似是對君憐卿做出這樣的選擇一點意外都沒有,“你願意你死後,她嫁給冰國小皇帝?”
君憐卿閉上眼,深呼吸,掩去心底的掙扎和痛苦,須臾,他睜開雙目,輕笑:“我死了,這個世間,至少還有花桃夭陪著她,不讓她傷心難過,不讓她孤單寂寞,那我便也……放心了!我該高興才是,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呢?”
“唉,真是造孽!”鳳卓雅重重地嘆息,重新又坐了回去,她理了理鬢前的銀髮,神情有幾分恍惚,“當年,你的師父巫邪設下引魂陣將丫頭的魂魄引來這裡,為今之計,要想將她永遠地留下,就只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辦法?”君憐卿問。仇七撫琴的動作也適時地停下,抬頭看著自己的師父。
鳳卓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繼續說下去。“要想留下丫頭,除非是有人肯用畢生修為,設下定魂陣。”
“定魂陣?”君憐卿微微凝眉,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個陣法。
鳳卓雅似乎是看出了君憐卿的心思,解釋道:“定魂陣與引魂陣本是相輔相成,當年巫邪卻只設下了引魂陣,並沒有對丫頭使用定魂陣,這才使得她的魂魄並不安分,若是遇到了生死大難,就有可能導致魂魄被分散。”
“定魂陣要如何設?”
“定魂陣,便是要選在月圓之夜,用你的血點亮七七四十九盞血魂燈,然後用你畢生的修為,將丫頭的魂魄鎮住,不讓它們再分散。”
“月圓之夜?”那不就是明天了麼?君憐卿手心一緊,卻絲毫不懼,“好,就聽太皇太后的,明天我便為傾傾擺下定魂陣!”
“你可想好了?一旦你設下了定魂陣,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悔了!”
“呵,只要她能好好地,我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唉!距離明晚還有一天多的時間,今天你便多陪陪丫頭吧!”
“好。”
傍晚時分,鳳傾再一次醒來,只是精神依舊不怎麼好。自從連續經歷了兩次魂魄分離之後,她就變得萎靡不振起來。說幾句話便會覺得困頓,渾身也無力得很。
低頭,就著君憐卿遞來的勺子喝下一口粥,鳳傾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總是感覺四肢乏力昏昏欲睡?”她為自己把過脈,卻始終發現不了問題的所在。她到底是怎麼了?
君憐卿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