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堅定的聲音,在小巷中響起。
不管對方圖謀什麼,在這之前,他總要給她點甜頭。
……
是夜,檢查完房間所有,沒發現任何神識印記,梁輔放心地關上禁制,用萬里傳訊符向遠方的人,細說今日情況。
半晌,對面問,“她果然答應了?”
“是!她答應了,現在正與我在同一間客棧裡。”
“嗯,乾的不錯。”對方給他肯定,“但別高興的太早,賭鬥場上,人家能以柔弱之姿,騙過閔行,騙過所有人,贏很多散修終其一生,都積累不了的財富,定是個胸有溝壑之人,沒領到我面前之前,你要小心,再小心。”
“是,屬下一定小心。”
“三千城修士,慣會扮豬吃老虎,梁輔,你要學會,去除表相看本質。”
“是!”
梁輔收下萬里傳訊符,笑咪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咚咚!”
還沒喝兩杯,房門被敲響,禁制一陣閃動。
“請進!”梁輔袍袖一甩,門開了,“原來是文道友,不知這麼晚了……”
吱呀!
房門被劉雨隨手關上時,禁制亦隨之遊離到一起,“我想來想去,總有很多問題想問道友。”
“噢!那道友就問吧!”梁輔做出一幅爽朗的樣子,“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桌上酒,“夜深露重,道友,不給我倒一杯嗎?”
“哈哈!是在下的不是,請!”
梁輔連忙給她倒酒,完全沒想到,某人手心一動,十幾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全從腦袋扎進了身體。
“啊!”
梁輔臉上一陣扭曲,眥睚欲裂的樣子,恨不能把她吃了。
“本來,我想跟你混一段時間的。”劉雨聲音淡淡,朝門前的地磚一招手,一顆芝麻大的小喇叭,落到她手上,“對你,我或許有辦法,但對你背後之人,卻無一點信心。”
“赫赫!”
神識被封,仙嬰慢了一拍,只瞬間,梁輔便全身僵硬,連舌頭都動不了了。
這是毒,是毒啊!
三千城修士怎麼會用毒?
“我的膽子向來小,所以,不好意思,後面的危險,不想碰。”
劉雨一掌拍進他的丹田,不能動的仙嬰,生生受她一擊。
卟!
梁輔面如金紙,大口的血,從嘴巴溢位。
“現在你求我了?”劉雨看他神色,“落到你背後之人的手上,人家能放過我嗎?”
“赫赫!”梁輔臉上的哀求神色更濃,他真的不想死。
三門灘血案,死了那麼多人,他倖存了下來。渥河大戰,那麼危險,他也沒死,怎麼能在仙盟坊市,這麼安全的地方,把命拋了呢?
“你說渥河大戰,三千城的人救了你?”劉雨眼中的神色有些悲憫,“可是你能找上我,就是因為我是三千城的人,你這般……忘恩負義……,看在曾與他們同門一場的份上,我也不能留你。”
什麼?同門一場?
梁輔的眼睛才要瞪大,無聲無息的一掌,再次擊向他的丹田。
嗤!
一點火星在他丹田處燒起,仙嬰的仙靈之氣,沒有一點散逸,變成了火星的養料。
梁輔的全身筋脈鼓起,痛苦的無以倫比。
劉雨摘下他的儲物戒指,以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很多年前,我以為能築基,就是我最好的命,結果,在朋友的幫助下,我結丹了。以為結丹,便可以享受人生,結果……,我永遠離開生我養我的地方了。
忘恩負義,掛在我身上,我沒臉回去,在外面,當起了人殺我,我殺人的散修。梁輔,你知道,我以前,是一片樹葉掉下來,都怕砸到頭的人嗎?”
“赫……”
梁輔僵硬的身體,動不了一丁點,不過,他的眼珠子要鼓出來了,因為他的仙嬰已成火海,要不了多久,可能連自己的神魂,也要一起燒了。
劉雨突然朝他笑了笑,“走到今天這一步,你知道我有多艱難嗎?我相信朋友,相信她既然連我都能放了,怎麼也不會對什麼都不知道的族人下手,可是她……”
她的笑眼裡,聚起無數水光,“她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世上有的是捧高踩低的人,不管是不是為了討好她,我的家人全死了是事實。”
她慢慢地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