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雙手白皙纖長。
“沒有呢。”閆勇易眼裡諷笑。
“勇易,靖王雖說不得寵,但是泯兒年輕,年長的王爺裡平王和康王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巴不得泯兒死了不擋他們的道兒呢。靖王不得寵對我們反而有好處,他只能靠著我們,這樣的人用著才放心,好歹是個王爺呢。雖說他不肯依附,但日後平王是得不了好的,就是拿他來給泯兒充門面做面子也是好的,”皇后抬起頭來,視線專注的看著窗外,語氣莫名的有些悲涼,“你父親平庸,本宮和泯兒如今就靠著你呢,在外面,一定要警醒著些,熬罷,熬到頭,好日子也就來了。”
“姑母放心,侄兒都省的。祖父去的時候還掛念姑母,告誡侄子說一定要聽您的話,說,說這些年苦了您了。”
“說這些又做什麼呢,都是為了閆家,行了,你在宮裡待時間長了也不好,我也不多留你了,前天皇上賞的鹿肉你拿些回去,自己個兒烤著吃還是讓人燉著吃也是個新鮮。”皇后對這個侄子很是疼愛的,是自己的血親,又年輕有為。
閆勇易也不客套,應了聲是就行禮退下了,皇后眼神迷茫的盯著寢門上的套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姜恬早上一醒來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摟著緊緊地,她蹭了蹭,聳動著小鼻子也不睜眼。聞到熟悉的墨竹香,嘻嘻的笑了起來“成澤哥哥我今天醒的真早,你還沒上朝呢!”
“小笨蛋,這都辰時末馬上巳時了,”竇成澤其實早就醒了,但是摟著小寶貝睡懶覺的日子太過舒服,舒服的他就想這麼一直下去也是好的。
放下手中的暗報,親了親小寶貝睡得紅撲撲的小臉,“不是說了這幾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府裡陪著你?”
姜恬這下是真高興了,眉開眼笑的。掙開竇成澤摟著她的胳膊,小腿一抬,吭吭哧哧的爬上竇成澤的胸膛。也不說話,就這麼趴著,趴一會兒抬起頭來衝他笑笑。竇成澤心裡美的不行,只覺人生樂事不過如此。
咕咕,在姜恬快要接著睡著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麼兩聲叫聲,她小臉紅了紅,竇成澤撫著她的小脊背笑道,“起床罷,今天我讓廚房特地給你做了蝦丸雞皮湯,還有奶油小燒餅。”
姜恬響亮的嗯了一聲,竇成澤從小自己獨立慣了,也不要人服侍,自己快速的穿好一件寶藍色竹葉暗紋的家常袍子,又伺候著姜恬穿上一件蜜合色棉襖,蔥黃綾棉裙。
“抬腿。”竇成澤撐著小裙子命令到。
姜恬兩隻小手拄著竇成澤的肩膀,撅著小屁股,艱難的抬著小胖腿。
叫人送來了熱水,掀開簾子時,姜恬突然發現外面白白的,就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月洞窗前往外看,格外的興奮,“哇,下雪了,成澤哥哥下雪了,我要推雪人。”
竇成澤正在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水,手裡動作不停,淡聲道,“這會兒不行,外面還下著呢,也沒有太陽,等明天雪停了,太陽出來了,我帶你去後面園子裡看梅花。“
姜恬撅著小嘴不高興,奶聲奶氣的反駁他,“不是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嗎,這會兒又不冷,為什麼不能去?”
竇成澤一時語塞,“你身子弱,還沒好呢,被雪花激著了怎麼辦?“
“我早好了的。“小姑娘眼裡都是期盼,閃閃發亮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奶狗似地。
竇成澤心裡早就妥協了,只是嘴上還是慢條斯理的,“身子好了?那正好,明天就跟著我練拳罷。”
姜恬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滿的盯著他,看他一副你不答應就不能出屋不能看雪的堅定表情,委屈的嘟了嘟嘴巴。
拳早晚都是要跟著練得,明天就明天,遂大聲道,“一言為定。“
倆人吃了早膳,姜恬一臉著急的就拉著他往外走,竇成澤拽住她的小身子,呵斥道,“急什麼。“接過蜜桔遞過來的白色羽緞對襟褂子給她穿上,仔仔細細的把衣帶繫好,又把兜帽帶上,這才單手抱著她,一手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油紙傘往外走去。
姜恬看他穿的仍是室內穿的家常袍子,“成澤哥哥你不冷嗎,你也穿上斗笠罷。“
竇成澤喜歡她惦記著自己,用鼻尖蹭了蹭小鼻子,“沒事,我不怕冷。“只穿著單衣抱著小寶貝去後花園賞梅推雪人。
事情證明裝逼雖然不會被雷劈,但是會著涼。
我們風流倜儻顏如宋玉的靖王殿下……生病了!他依依不捨的跟小寶貝說晚上要分房睡,白天的時候也不能抱她了。
姜恬瞥了下嘴,小肉爪捧著一杯熱水遞給他,小嘴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