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隻成窯五彩小瓷碗應聲而碎。紅棗幾個屏息站在倭金彩畫大屏風邊上,心疼的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姑娘在王爺的懷裡鬧著脾氣。
姜恬也不想的,只是她控制不住,發完脾氣又開始氣自己,“嗚嗚,我是個壞姑娘,老發脾氣,你們肯定都煩我了。”
竇成澤耐心十足,吩咐紅棗把藥再端一碗過來,把埋在被子裡裹成蠶繭的小寶貝挖了出來,五指成抓給她抓被,寵溺的安慰著,“底下人熬了好多呢,不怕你打,我們家小乖乖想聽響是不是?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就用瓷碗喝藥,才不用什麼金的銀的,瓷碗摔著多痛快!摔,成澤哥哥有好多錢呢。”一股鄉下一夜暴富的土財主的土氣霸氣撲面而來。
姜恬頂著在被窩裡磨蹭成雞窩的亂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鼻涕十分有型的吹成了一個可愛的泡泡,她臉紅,臊的抓起手邊的帕子就去擤鼻涕。擤完了看見竇成澤調侃的神情和水桃一臉的欲言又止,不明所以,以為他們是在笑話自己,又羞又惱,炸毛道:“擤個鼻涕有什麼好看的!“
竇成澤揉了揉她腦袋上的亂髮,慢悠悠的道:“那是我的袖子。”
姜恬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迷茫的低頭去看,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