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扶著女人大腿猛烈衝撞著,女子一臉的滿足,望向男子的目光裡全是愛慕之色。
兩人纏夾許久才放開彼此,這時男子突然一抬頭,對春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春心躲閃不及,與那男子目光正正對視了一下,她只覺心中一顫,這男子眼神寒光爍爍,就好像一塊寒冰一樣,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他脫得光溜溜的,也瞧不出是否穿過道服,但面容卻果如李三所說細眉柳眼,白白淨淨。
那男子看見了她,一把推開軟癱在身上的女子。
那女子摔在床上,不由驚叫道:“璧哥,你幹什麼?”
男子也不答話,隨手拿起衣服,陰沉著臉出了屋,對著春心走過來。
春心手裡緊緊著劍,卻是把抓鬼捉妖的桃木劍,她把劍橫在前胸,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樣。
“你是何人?”男子微微一瞪,那雙眼睛竟不是黑色,焦黃焦黃的顏色,好像在油裡炸過。
“我就是路過,路過……”春心很沒骨氣地傻笑起來,不知為何,面對他竟覺得一陣膽寒,說話都結巴起來。心裡萬分後悔不該自己追過來,最起碼也要把韓驕子帶上吧……
轉回身就要跑,那男子一個箭步竄上去,抓住她的領子向後一拽。
春心踉蹌著想要摔倒,她一轉頭瞧見牆邊有一把鋤頭,順手抓在手裡。
一鋤在手,精神頓生,她大喝一聲道:“大膽妖人,受道爺一鋤。”喊罷對那男子頭上掄了過去。
她以為有這麼狠毒陰寒眼神的人,肯定很厲害的,但這男子看著兇狠,力氣卻不見多大,兩人打了幾下,他竟漸漸不敵,一個錯身之下,肩頭被自己的鋤頭打中,頓生血流如注。
男子疼得呼叫一聲,捂著肩膀,血順著手縫裡往外流。
春心不禁微微一嘆,這人看著兇,卻原來是個蠟槍頭,或者他身上唯一厲害的就下面那杆槍了。
這會兒那屋裡的女子已經穿了衣服出來,看見張良璧血出來了,不由驚叫,“來人啊!來人啊!殺人啦!”
她叫聲剛畢,院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韓驕子手持著寶劍衝了進來。
他是跟在春心後面來的,在附近轉了轉,正找不著她呢,突然聽到叫聲,以為春心又危險,立時破門衝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春心手裡拿著鋤頭,橫眉怒視,而那男子手捂著肩頭,神態委頓。
他頓時有些好笑,調侃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女漢子?”
春心瞪他一眼,隨手把鋤頭扔在地上,冷聲道:“人交給你了。”
韓驕子探手從袖子裡摸出條繩子,他那袖子就好像百寶囊一下,想要什麼似乎都能翻出來。
他俯身把張良璧綁上,可憐這小子竟連個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乖乖被他綁上了。
這時清心也來了,他在顏子街根本沒找到人,便又轉回來找人。
等他進來,一切塵埃落定,看見地上綁著的人,他對著春心好一陣誇讚,“還是貧道的徒弟厲害,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春心很覺好笑,他這是誇他自己呢吧。
把張良璧押回縣衙,交給縣太爺處置。
對於所犯罪行,張良璧供認不諱,他學法術三十來年,一共戕害女童三十數人。一年一個,才得保青春永存。
問他師從何人,他卻說什麼也不肯說,只道自己師父早就死了,要想找人,可以自行到陰曹地府裡瞧瞧。
縣太爺勃然大怒,當即判了斬監候,秋後行刑。
人抓到了,春心自然能放出來了。出了縣衙門,她總覺得氣沒撒出來,憑白被這些衙役踹一腳,還差點當成替死鬼,這樣的糊塗縣官,若不好好懲戒一番,有點對不起他的人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挑撥夫妻關係
她跟韓驕子說了這事,韓驕子笑道:“這有何難,你想叫他怎麼著?要麼把他頭髮剃光,要麼把他切了,叫他當不成男人,只要你說的出來,我為你做到就是。”
春心一咧嘴,她都忘了這祖宗一向是最能惹禍的。彼時之人對頭髮看的猶如性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隨便斷之?至於斷那玩意更是要命,聽說縣太爺四十歲還無子,這招果然夠缺德。
清心道:“薄懲就是,別搞得太厲害,畢竟是做官的,何必惹麻煩。”
春心笑著應了,轉身和韓驕子又走了一趟縣衙。
這時候那位縣老爺已經退了公事,正躺在小妾腿上閉目養神呢。那小妾也就二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