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曲拂無礙,切勿忘記昨夜之事。”
用僅兩人之間聽聞的聲音說完,軒轅慕白驀地鬆手。
他說過,對於她,有他全部的信任。
而他,不會辜負了這份信任,而曲拂每次都能讓他刮目相看,有時候那份鎮靜也令自己刮目相看。
想著夜鳶帶她離去時那笑若桃花的面容,似乎臉上還夾雜著一絲得意,軒轅慕白緊了緊手掌,聲音難掩一絲帶著酸味的沙啞。
“少卿,你說,我殺了夜鳶如何?”
他似是玩笑,眼神卻很凌厲。
“現在……還不是時候。”
梵音並不贊成,夜鳶此人陰晴多變,狡詐如狐,多年來暗中監視都是一無所獲,能做到這般,他並不是個好對付之人。
“少卿,你說,這三小姐和小郡主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在問梵音,亦是自言自語,方才離開卻開始對她思念。
“關係匪淺。”梵音眺望著早已不見蹤跡的遠方,“想不到,她便是俞璇璣。”
率先離開的伊凝上了馬車就一言不發,一人坐在角落那,望著窗外的景緻發呆。
俞學博見她一直沉默,他換了個話題,“乖女兒,你此次相安無事,你表姐一路上都在為你祈福,希望用自己的壽命要換你的平安。”
伊凝嘴角一抽,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平安,雖然乍聽一下覺得還挺感人,但是她卻不相信世間有這種無私無畏之人。
如果那劉錦繡與俞璇璣的感情像她和蘇嫵,她倒是不會有懷疑,但是俞璇璣一直痴傻,說劉錦繡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她還是持懷疑態度,不過,不管她人如何,反正與她無關,俞老爹喜歡就好,只要不做傷害她的事,她也不會怎麼樣。
“錦繡,你對我這麼好。”伊凝看了一眼俞學博,“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能因為我是你的女兒就厚此薄彼!”
俞學博看了一眼伊凝,極為無辜,“你們都是爹的寶貝。”
“爹,女兒的意思是,既然我都有未婚夫,您是不是要為錦繡找個如意郎君?”
伊凝說完,馬車內的劉錦繡臉紅如剛煮熟的蝦子一般。
“舅父,您當初收留我,讓錦繡有了片瓦遮霜,能在你們身邊服侍,是錦繡的榮幸。”
劉錦繡總是這般捨身處地為旁人著想,俞璇璣能恢復,在俞學博的心裡,劉錦繡是居功至偉。
“錦繡,我們都是一家人!之前是舅父疏忽了,你放心,舅父會給你尋個好夫婿。”
“舅父!”
劉錦繡的語氣極為低軟和嬌嗔。
馬車外縱馬而行的白少軒就在馬車之外,那些對話一字不落地流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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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39米 地獄的人
彼時,另外一輛馬車內。
思緒浮浮沉沉間,夜鳶看著她偏向簾外的臉,輕喚,“三小姐!”
蘇嫵轉過眸,看著他妖冶的臉許久方才淡淡道:“大祭司找我何事,說吧。”
夜鳶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想不到她竟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後天,皇后娘娘在宮中設了賞梅宴,邀請了全城的官家小姐……你……”說至此處,他若有似無的嘆了一聲,終是慢吞吞地說了一句,“你萬事小心。”
蘇嫵輕笑,昨夜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夜鳶,竟然此刻好意提醒自己小心?
他到底有何目的?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她心裡百轉千回。
“大祭司,我有話跟你說,我們下車!”
既然知道夜鳶是幕後之人,最好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催眠了他,只是催眠的環境要求苛刻,在這行駛的馬車上定是不行。
夜鳶並沒有拒絕。
下了馬車,見那四周的侍衛仍是跟隨左右,蘇嫵冷哼,“大祭司莫不是還怕我一個小女子暗算了你?”
“都退下!”夜鳶揚了下袍角,那群侍衛便退了下去。
如今,只剩下兩人,空曠的荒原上,冷風仍在肆虐。
“三小姐,你想說什麼?”
“大祭司!”
“嗯?”
“啪!”一個響指響了起來。
“看著我的眼,沉睡!”
話音一落,夜鳶果然閉上了眼,待蘇嫵下一個響指響起,他才驀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