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騙我!”
霍君正一噎,有些心虛地不敢直視她琉璃般晶瑩剔透的眸子,他的確是騙了她,但是當時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未探入便是沒了,他其實只是想挽回她的身子,再來挽回她的心而已。
可這老天爺卻是偏生喜歡跟他作對,他那麼久沒有碰過女人,想著好不容易能開次葷,可結果卻是隻能看,不能吃。
忍住心中的怨言,他柔聲道:“扶雪,你聽我說!”
軒轅扶雪看著他煞白的俊臉,漠漠一笑,“你想說,這一次和第一次都不是你特意安排的嗎?”
想不到她會說第一次他救她之事,雖然那時候自己確實抱有目的,但是他當時並不喜歡她,可現在不同,他喜歡她,喜歡到心尖尖上去了,沒有她不行,只想要這一個女人。
“扶雪你要相信我,這次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軒轅扶雪冷笑看著他,“所以,第一次真的是你故意安排?以博取我的好感?”
霍君正眉毛一擰,堪堪地渾身一顫,油然而生一種不妙的感覺,目光有些心虛的瞬間移開。
“扶雪,那一次,我其實……”
可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等他不想再騙她的時候,她好像已經完全不信任自己了。
良久後,她淡淡地卻清冷的聲音傳來。
“不管如何,已經與我沒關係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之前還不肯定,現在這一試探,他卻是露出了馬腳,想不到,他們初次見面,便是他有心安排。
難怪,那時候的霍君正,是她心底的一束暖暖的陽光,讓她那顆躲在陰暗處的心漸漸地有了溫度,可是那一切竟然全部都是假的,所有的夢幻便成了現實。
還真是有些諷刺呢,她這種人本就不應該去奢望那所謂的獨一無二。
“扶雪,這次真的不是我!”
“是嗎?那麼,你所謂的受傷不是故意的嗎?以你的身手,你連區區一個採花賊都對付不了嗎?不是你故意安排,我還真的找不出理由呢,你又假意為我受傷,這樣,好讓我為你心疼,再次對你動心嗎?”
軒轅扶雪徑自譏笑,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男人,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撒謊。
霍君正急得不行,軒轅扶雪誤會了,但是他平素也算是巧舌如簧,可現在,他居然說不出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她似乎說的合情合理,怎麼看自己都是一個大混蛋。
他原本以為她會繼續罵她,可她卻是沉默了,半晌後她主動岔開了話題,問道:“水纓有訊息了沒?”
霍君正愣了一瞬,連忙回答道:“我們已經在去往桐城的路上,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派了暗衛先前出發,我們一定能夠很快找到水纓!”
“謝謝!”
淡淡的兩個字帶著濃濃的疏離與冷漠。
霍君正心中咯噔一下,一臉的受傷,這次真的要好好想想計策了,原本想著在找水纓的途中與軒轅扶雪感情回暖,然後等找到了水纓,一家三口把家還,可現在,就算找到了水纓,估計他也是不受待見了。
不過,眼下他還得趕緊去到桐城,有件緊急的事必須找到慕容白。
他這身子看來是有問題,不能給女人幸福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他再也不能諱疾忌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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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闕十六年,冬至過後。
經過兩日的休整,李睦親率五千大軍,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極速向天闕進兵,揭開了這大戰的序幕,此時的局勢開始緊張了起來,整個天闕陷入一片壓抑的氣氛中。
宗真帝在如妃消失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神情恍惚。
“父皇!”軒轅允寒已被貶為庶民,軒轅羽澈作為如今天闕唯一的皇子,這擔子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情況如何了?”宗真帝表情冷若冰霜,短短几日,這身形卻是瘦骨嶙峋,眼神也是極為蕭索。
軒轅羽澈看了一眼宗真帝,低聲回道:“回父皇,李睦攔截了我們援軍的道路,此時臨城僅有二萬的兵力,這李睦已帶大軍壓境,敵軍士氣如虹,我軍抵不住他們的衝擊,兵敗如山倒,這士兵紛紛棄甲丟戈,按照敵軍行程,最多三日後便可到達臨城!”
“三日!”宗真帝嗤笑一聲,“攝政王呢?”
“父皇,攝政王出城借兵,約莫這兩日會回,兒臣已與大將軍白鴻朗商量,臨城還有這二萬的兵力,到時死守天闕,若是不敵,兒臣誓死護送父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