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跟著李睦計程車兵見此勢,便是知道大勢已去,他們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動作,紛紛將手中的武器仍在了地上,那一聲聲兵器落地的聲音在桐城上空迴盪。
“你們若是想要跟上李睦的軍隊去攻打天闕,我不阻攔,若是想留在桐城尋求一方安隅,從此以後便是我桐城的將士。”
慕容白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冷酷的威嚴和強烈的說服力,那些士兵並沒有猶豫,亦是跟隨他們一起,跪了下來。
“少將軍萬歲!”
慕容白輕笑,這蘇嫵都是千姿王,他這少將軍倒是不合適了。
想了想,既然她是千姿王,那麼,他便索性當這百態王吧。
千姿百態,那便是他要與她今後的生活。
陰暗的地牢內,腐黴糜爛撲鼻,冷冷的寒風無孔不入,空中飄蕩著嗚嗚的慘叫聲,瀰漫在整個地牢內,讓人莫名的恐慌。
此內關押的全是桐城所有重要的人物。
已成功將桐城奪下,此時他也沒有必要再佩戴面具,當他一襲盔甲出現,眾人皆是呆愣,渾身失音了一般,又似麻木了一般,甚至還有以為夜深人靜喚醒了冤魂厲鬼。
“李老,田老!我是慕容白!”
上次慕容白參加比武招親,確實有流傳慕容白並未身死的訊息,特別是這李德生和田不屈,已是花甲之年,居然還能看到見他安然而歸,頓時老淚縱橫。
蘇嫵與他講過桐城的事,知道這些年這從前頑固的二老幫了她不少的忙,他也是心存感激。
“少將軍,原來你真的沒事!”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田老搖搖頭,眼中一片氤氳的霧氣,“辛苦的是千姿王,她要照顧小公子又要處理桐城的政事,她一介女子卻讓我們這些男兒都自愧不如。”
說到蘇嫵,慕容白有一瞬間的迷惘,腦子裡不自覺地就閃現出她瑰麗的身影。
“少將軍!”
慕容白回神,順著聲源移目看向喚他的男子,此人身形修長,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且見他氣度不凡,他便猜到。
“你便是左將軍夏侯燁?”
夏侯燁眉眼一挑,微微一愣,“少將軍,這些年在夫人的帶領下,歌家軍很好的活了下來!”
慕容白薄唇緊抿,即使他們不說,他也知道,在他所消失的這四年,蘇嫵一個女人挑起了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擔子,想到她如今還被挾持,便是黯然傷感,若是此刻她在身邊,看到這般情景,恐怕她也會感動唏噓。
這女人,外表堅強自我,萬事不摧,可惜骨子裡卻是比任何人都柔軟。
“慕白!”
他微一凝神,便是聽見身後一道聲音凌空而來。
他轉過身,看著一襲白袍舉止雍容的男子,能喚他這名字的。
“你是墨君睿?”
“你小子竟然忘了我們!”
墨君睿與他相識多年,雖然這時間比不得霍君正與白少卿,可幾人感情卻是極好,當年他年紀輕輕便是奪得了武狀元之名,氣焰過盛,得罪了人還猶不自知,被殺手追殺差點殞命,幸得他相救。
他知道他有抱負,與他不同,他雖然家世沒有他這般顯赫,所幸卻是逍遙肆意,在那太子軒轅允寒身邊查探情報是他自動請纓,可是最終,他卻沒有察覺,原來這太子早就識破了他。
所以,地宮塌陷他被掩埋而丟了性命,一直以來,雖然千姿王並未對他有過責難,但是這四年卻是一直活在深度的自責和愧疚之中無法正常的生活,每晚噩夢都是他鮮血淋漓的模樣,在聲聲質問他,為什麼他沒有發現。
而每每看到千姿王與小公子在一處,他都會想到,若不是他的大意,或許現在這一家三口便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他好好的活著。
“忘記也無礙,總之,我們是一起的!”
都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墨君睿雖然是個大男人,他此刻卻是雙眼泛紅,只不過那眼中晶瑩的閃爍是喜悅的淚光而已。
“你他媽的說話還是這麼煽情!”
墨君睿嗤笑了一聲,卻是大步走向前,一把將他抱住。
語氣仍是有些哽咽,“歡迎回來,兄弟!”
慕容白亦是頗有感觸,拍拍他寬闊的背,安慰道:“好了!讓人看見誤會爺好男風,爺就英明掃地了!”
墨君睿搖頭一笑,雖是沒有記憶,卻還是那個慕容白。
“哎呀,糟糕!”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