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突然低斥一句,“慕白,我先去英雄救美了!”
慕容白看著墨君睿匆匆而去的背影,一臉的深思,喃喃道:“這墨君睿怎麼了?”
夏侯燁漠漠一笑,邊走邊道:“他救人!屬下也去了!”
看著他同樣的腳步,慕容白嘴角微微一抽。
這下,田老卻在一旁暗自搖頭。
“談情誤事!”
墨君睿趕到另外的地牢之時,裡頭確實有相當多的女眷,卻是沒有看到賀蘭傾舞。
“蒼姑娘,傾舞呢?”
見到熟人,蒼堇月上前,聲音急促,“昨個下午傾舞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什麼!”墨君睿心頭忍不住一顫,連忙問道:“是誰?”
蒼堇月使勁地搖頭,一雙眼佈滿了血絲,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
墨君睿見狀,心中瞬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昨個下午到現在仍未回來?
她被人帶走,她會不會被?
其餘的他不敢在想下去,自從來到了桐城,因為慕容白的事,他便是沒有再想過兒女之情,二人常常見面,他也不再看她,就是怕她的一個眼神,勾起了他不顧一切的想要與她在一起的心思。
現在慕容白沒事,他終是放下心中的大石,可她卻是失去了蹤跡,他拔腿便是往地牢外而去。
他離開後,夏侯燁隨後而來,見蒼堇月一人獨自坐在角落,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彷徨,他與她被迫成親四載,她與他的關係仍舊沒有進展,彼此都想戰勝對方,從未有人肯率先妥協。
可如今看到她這般模樣,他原本以為會很快意,可是卻是從未有過的心疼。
這幾日,她在這該是很難受吧,她們幾人形同姐妹,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姐妹被帶走,一夜未歸,這一夜她該是如何熬過。
“堇月,我帶你回家!”
他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然後蹲下身子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他知道此時的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蒼堇月原本想要拒絕,但是此時的他溫柔如春風拂過一般,讓人無法拒絕,而且,他的懷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似芝蘭一般,聞著讓人心裡很舒服。
她靜靜地閉上眼,嘴裡似有若無地瓢出了‘謝謝’二個字。
或許這一場李睦的奪權,讓原本安逸生活在此處的人都意識到,所有的安逸都不是永遠存在的,而在被關押的這幾日,他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每日與他吵得不可開交的蒼堇月。
他甚至還想要見到她,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發現,他早已對這隻有著利爪的小貓產生了感情。
“堇月,等回去後,爺抬你做正妻!”
他低沉的嗓音自頭頂響起,蒼堇月眉尖微蹙,嘴角卻是高傲的一哼,“我,並不稀罕!”
夏侯燁恍若未聞,“為夫只是告訴你而已,不是問你的意見!”
蒼堇月心中怒火攀升,“夏侯燁,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通知我?”
“恩,你是小妾,沒有資格反駁爺,想與爺平起平坐,那麼,你成為我的妻,這樣一來,你便有資格了!”
蒼堇月平素雖是大大咧咧,卻也是因為他這麼一句話而俏臉一紅,他這是坐牢坐傻了?還是又想出了什麼新奇的招數來對付她?
挑眉,她仍是堅持,“不用!”
見她堅持,夏侯燁倒是率先服軟了,“堇月,這麼多年了,反正我們也是夫妻,就搭個夥吧,你看他們都成雙成對,我這有媳婦卻跟沒媳婦一樣,多可憐。”
看他故作委屈的樣子,蒼堇月臉頰抽搐不已,他對自己從來都是凶神惡煞,恨得牙癢癢,現在居然跟自己說搭個夥?想跟她搭夥的從桐城的街南排到街北。
原本她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就被這麼一個醉鬼給平白無故的睡了,結果還不明不白的被迫嫁給了他,嫁也就算了,還只是給她一個小妾的身份?
他以為她是軟柿子隨便他捏圓銼扁嗎?
她才不會陷入他所織就的溫柔陷阱,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惡劣,她才不會上當,在這一場角逐裡,誰認真誰就輸了!
於是,她笑嘻嘻地回答,“既然有媳婦和沒媳婦差不多,那麼,你便休了我吧!”
只要他將她趕出府,那麼一切都好說,這場荒誕的婚事,早就應該結束了。
夏侯燁身子一顫,卻是沒有回應她,他想清楚了,但是她似乎沒有想明白,無論如何,此時她在身邊,每日與她這般鬥嘴,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