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幾番打聽下來,昨夜帶走傾舞的是那守城將軍手下的副將,垂涎這傾舞的姿色,昨兒下午便是將她給帶走了。
當他尋到那男人的房中,此時屋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但是他卻是明顯感覺到,有女子淺淺的呼吸。
他幾乎下意識的便是猜到這女子就是賀蘭傾舞。
當他點燃燭火,床幃內,角落的女子雙手抱著膝蓋,面色慘白如紙,渾身在忍不住的輕輕顫抖。
“傾舞!”
他喚了一句,可身在恐懼被的女子卻沒有察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她看到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具早就嚥氣了的男子屍體,而床榻已被鮮血染紅了,賀蘭傾舞手中拿著一把帶著血的匕首。
幸好,她沒事!
墨君睿鬆了一口氣,他徐徐靠近床榻,小聲道:“傾舞,沒事了!慕容白回來了,他奪回了桐城,都沒事了!”
見賀蘭傾舞仍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他一急,便是跨上了床榻,一把將她抱起來。
“傾舞,你醒醒!”他搖晃她,可她眼神沒有焦距,只是呆呆地望著。
他知道她是刺激過渡了,他心裡也是著急不已,一時間沒了主意,於是,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如果讓她清醒,是不是隻要她憤怒就行。
果然,當他正食髓知味,‘啪’的一聲,賀蘭傾舞一個巴掌便是拍在了他俊逸無雙的臉上。
“墨君睿!”
見她終是有了反應,他開心一笑,將她抱緊,“傾舞,還好你沒事!”
賀蘭傾舞面頰微熱,抖著唇道:“我,殺了他,我殺人了!”
“他罪有應得!現在沒事了,慕容白也回來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你是狀元郎,我是青樓女子!還請公子謹言慎行!”
她雖曾流落青樓,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別人一勾手指就能跟著他的,而且這些年,他一直對她都是充滿了鄙夷,就算是遇見了也不會正眼瞧她。
賀蘭傾舞說完,便是像沒事人一般的將他推開,隨即站直了身子,高傲的離開。
彼時無望城。
夜鳶還未入睡,鳳燈下,他將上午飛鴿傳書收到的信箋再次從袖中拿了出來。
他淡然地看完,卻是不自覺地捏緊了。
慕容白昨日攻佔了桐城,他分身乏術,慕容初竟然被人救走,此人到底會是誰?
有這般本事,竟然瞞過了他那佈下的眾多暗衛,偽裝成自己的模樣將人給劫走。
蘇嫵身邊之前有個名為楓韻的暗衛便是善於喬裝,這人皮面具也頗為精緻,可她上次似乎在救如妃的途中殞命,到底還有誰有那般的技藝。
現在不是猜測這事乃是何人所為,而是如何能瞞住了蘇嫵,若是沒有慕容初,以她的本事定然不會受他的威脅。
“夜鳶!”
突然推門而入的李睦讓夜鳶不由眉毛一挑,他冷眼看他。
“李睦,你堂堂太子殿下能不能不要毛毛躁躁?”
李睦咬了咬唇,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就將這目中無人的夜鳶給解決了,何必讓他在此耀武揚威。
斂去眸中的戾氣,他說道:“慕容白將桐城奪回去了!”
夜鳶那從容的俊容上是藐視一切的笑意,“在我意料之中,你那些人都是酒囊飯袋,如何是慕容白的對手,況且那桐城你只是想要其火器而已,奪回去便奪回去吧。”
“本太子在桐城亦是留了千人,如今那些人卻全為慕容白所用!你可知道,這慕容白竟然僅僅帶了百人便是不戰而勝,那個袁嚴,本太子那般的器重他,對他委以重任,他居然大開城門,最後還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本太子覺得,這慕容白今後定是你我的心腹大患!”
夜鳶看他眼底的憤怒,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他輕笑,“太子殿下,只要你有這火器,他慕容白便是無法與你抗衡,再者,蘇嫵在手,他定是投鼠忌器!”
李睦愕然,“畢竟是一個女人,慕容白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江山?”
“別人自然不行,這慕容白嘛,本座卻是肯定!”
李睦渾身忍不住一顫,他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不戀棧權位之人。
“他與這宜禾郡主的婚事是?”
夜鳶絕美妖嬈的臉上一片平靜,他淡然地挑眉,“自然是掩人耳目之計,目的便是讓袁嚴那蠢貨相信他大軍壓境,再有就是讓桐城原本計程車兵以為有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