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嘴角抽搐起來,“主子,你不會說那一萬人是那些草人吧?”
“沒錯!”
“可草人如何能幫我們攻城?”
“這桐城都是阿嫵的心腹,他們並不是心甘情願地跟著李睦,況且他人並不在那,守城之人膽小,我們只需製造聲勢而已,他們自然潰不成軍。”
四九恍然大悟,“難怪主子你要答應迎娶這宜禾郡主,你這般做只是要桐城守將相信,這一萬草人就是北涼給您的援軍,繼而投鼠忌器。”
“剛入夜,這個時辰事攻打得最佳時間,下去準備吧!”
慕容白沒有回答他,蘇嫵從前跟他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如今他草人攻城,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嫵,現在的你,還好嗎?
聽到這個訊息,你會不會難過?
以你的聰明,你該是明白我的心思,那都是你所在乎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拿回來。
旌旗獵獵,鑼鼓喧天。
慕容白頭戴一頂銀色盔,身披冷硬的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臉上戴著青色獠牙面具,雖然看不清楚顏面,一雙暗藏著睿智的眼眸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他那如寒冰般的目光投來,仍是讓站在城牆上的袁嚴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哆嗦。
“袁嚴,李睦所擄劫的人本座已全部救出,你再無威脅的意義,如今北涼大軍壓境,你若還要為李睦盡忠,那便讓你們瞧瞧是我們北涼的馬蹄硬還是你們桐城的城牆硬!”
慕容白威嚴的一句話隨著冬日的冷風森森然地鑽入袁嚴的耳朵裡,他看見遠處密密麻麻的身影,渾身又是一顫,他偏首問了一句身邊的男子。
“這北涼的國主為何派這國師慕容白來趟這渾水?”
“將軍,這北涼國主剛將這郡主賜婚給了慕容白,這宜禾郡主的父王乃是北涼的齊北王爺,連北涼皇帝都要忌他幾分,給慕容白這些兵馬,也在情理之中,估計是想讓他立下戰功。”
袁嚴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地開口,聲音卻依舊在微微顫抖著洩露此刻他內心的恐懼。
“我們真的要與他打?”
他剛說完便有小兵來報,“稟將軍,之前投降我們的桐城士兵知道有援軍來此,紛紛叛變了!”
袁嚴心道不好,這城內加上這些原本桐城的將士也僅幾千人馬,根本無法與慕容白的上萬人抗衡,而如今這城內的人也叛變,這雙面夾擊,他們根本無法抗衡。
聽著人群中越來越大的叛軍的聲音,袁嚴終是開口。
“來人,開城門,迎北涼國師!”
聽到袁嚴傳來開城門的命令,四九仍舊有些不可置信,她們僅僅百人,那後頭的上萬兵馬全是草人。
“主子,屬下沒聽錯吧?他們真的要開城門投降?”
“這袁嚴膽小,斷然不敢冒險,況且,他所害怕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與這城內原本的桐城將士聯手,這雙面夾擊,他不可能不敗,他也是看清楚這一點才不得不投降。”
這裡頭最為關鍵的就是這桐城的將士,若是他們知道援軍來了也不敢叛變,那麼就是功虧一簣了,四九還是疑惑,“主子,您怎麼知道這些士兵一定會叛變?”
慕容白嘴角微微一勾,勒馬往已經開啟的城門而去。
寒風凜冽中,送來他淡淡的一句話。
“因為這些是蘇嫵的兵,所以,我相信她。”
四九聞言,渾身忍不住一顫,僅僅只是因為他信任她,所以,他就為奪回她的桐城而以身犯險,若是他的計謀失敗,他或許現在會被射成了馬蜂窩。
不過,他的主子的確厲害,僅僅百人就將這固若金湯的桐城開啟了。
高頭大馬上的慕容白威風凜凜,居高臨下地看著下了城頭的袁嚴。
“桐城守將袁嚴見過北涼國師!”
“袁將軍,辛苦你了。”
“不辛苦!”
“既然這般辛苦,倒不如長眠地下!”
他們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袁嚴還未反應過來,卻見一個劍花掃過,他的喉嚨瞬間被割破。
既然他已經開啟城門,慕容白並無必要大開殺戒,只是,他外頭計程車兵只是草人,他若得知勢必不甘,只有殺了他讓這李睦的人群龍無首,他才能將桐城給徹底的奪回。
他這突然的動作,不僅這李睦的人愣了,桐城原本計程車兵也未曾反應過來。
慕容白見狀,並沒有猶豫,伸手將臉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