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逼人耳膜,軒轅允寒不可置信的長大了眼,“不可能,他明明就是軒轅慕白”
她與軒轅慕白根本就是一條道上的,瞥見慕容白眼中的得意,那揚起的唇角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他終是幡然醒悟,她愛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因為在最重要的關頭,她維護的人,始終是軒轅慕白。
“夜鳶,你來說,慕容白就是軒轅慕白,在千姿王比武招親的擂臺上,你不是也瞧見了嗎”
軒轅允寒知道蘇嫵不會幫自己,而他的人雖是看到一切卻是沒有信服力,但是夜鳶不同,他是星辰教的大祭司,宗真帝對他極為信任,他說的話,宗真帝一定會信。
蘇嫵心中一緊,這夜鳶在桐城早就看過了軒轅慕白的真面目,夜鳶性情乖張,她猜不透他會怎麼說。
“四殿下,那日夜鳶雖在場,這國師的面目卻是看的不太真切”
冰涼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殿內的紅衣大祭司緩緩開口。
軒轅允寒聞言,徹底的崩潰了,想不到連自己一向器重的大祭司,竟然也與軒轅慕白連成一氣。
“來人,即日起,廢去軒轅允寒的皇子身份,貶為庶民,終身幽禁”
宗真帝下令,軒轅允寒早已無力再陳述任何,整個人心若死灰,皇后自始至終沉默不語,卻是宗真帝的宣判之後突然狂笑了起來。
“哈哈軒轅榮,除了凌宛如,你對誰都這般冷漠絕情,允寒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竟然敢這般對他本宮不許,絕對不許”
皇后發瘋似的吶喊著,抱著已經放棄了抵抗的軒轅允寒,整個人再無往日的溫柔端莊。
“容不得你不許,你乃一國之母卻教出這般畜生,這皇后的位置,想必你也是坐膩了”
聽得他提及凌宛如,宗真帝更是氣憤不已,她消失了好些天卻無半點音信,他的耐心也在隨著時間的更迭一點一點被磨滅,若是再找不到她,他會不惜任何的代價將她逼出來,她竟然想著逃離自己,這麼多年,他假裝瘋癲,在自己面前做戲,他將在捧在手心,什麼都依著她,順從她,想不到,她會逃,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只為策劃了那場逃亡。
只是,儘管他一向睿智,卻是猜不到到底是誰與她合謀,果然不愧是凌宛如。
她的頭腦一向冷靜聰慧,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對她如此痴迷的原因。
“幾十年的夫妻,你心中沒我,我無所謂,但是允寒是我的命根子,你要監禁他,便連我也一塊吧”
皇后聲音已經平復了下來,嘴角滿是譏屑,她知道在他的心底,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一個凌宛如。
宗真帝眼眸微寒,絕然道:“既然這是你所求的,朕便成全了你”
“陛下,皇后並無過錯,希望陛下收回成命”想不到大祭司夜鳶會為皇后求情,在場之人面面相覷,這般情況下,自然是明哲保身,皇后乃是國教星辰教虔誠的教徒,大祭司雖與皇后親厚,但這求情確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蘇嫵默然看著他,一襲紅衣的大祭司一向神秘莫測,但是依照他的秉性,此事他定可不管不顧,而且方才他並未曾想過救軒轅允寒,但是想不到他會為皇后求情。
皇后自然也是微微一愣,眼中一片氤氳,“大祭司,多謝你為本宮求情,自古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難,這份恩情,本宮來世再報”
說完,皇后在眾人的注視中突然便是站了起來,在眾人猝不及防中一頭撞在了殿內的一根大柱上,頓時鮮血四濺,血湧如注,在她落地之時,只見一道如疾風般的身影倏然閃過,血泊中的皇后便是落在了夜鳶的懷中。
“皇后娘娘”
“皇后”
“娘娘”
“母后”
各種聲音在大殿響起,原本已是絕望癱坐在地的軒轅允寒衝到皇后面前,一把將她搶奪過來。
“母后,母后,你為何這般傻”
皇后看著已是滿臉淚痕的兒子,輕輕撫著他的臉,“允寒,你與清鸞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母后沒有能力保護你們,母后沒用”
“母后,母后”軒轅允寒已是泣不成聲。
“陛下,念在你我的夫妻情分之上,求您,求您饒他一命”
宗真帝微微有些動搖,她拿自己一命只是求軒轅允寒一命而已,他對她雖然無情,卻也有義,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
沉默半晌,他答道:“好,朕答應你,放他出宮”
皇后的臉上一片死寂,臉色蒼白的嚇人,軒轅允寒已入魔怔般,只是徑自地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