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傷害小寒,但是,若贇說的對,他不死,亡的就是他們。
“要不他死,要不我們亡,你自己好好想想!”被這小寒一攪和,若贇覺得疲憊不堪,擺了擺手,他道:“我要休息了,小寒答應讓我自己去找水櫻說清楚,我們還有時間!”
翌日,天才亮,靜姝就找到了小寒。
她昨晚輾轉反側想了一夜,如果自己能說服小寒隱瞞此事,或許他就不用死,畢竟有一起長大的情誼在,她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年紀輕輕就喪了命,她知道若贇雖然看上去溫潤柔和,實則心腸狠厲,他說不會饒恕他,他就一定要死,她說服不了若贇,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找小寒聊聊。
見靜姝而來,昨晚所見的一幕再次在腦中徘徊,他最為尊敬,像兄長和姐姐一般的人,居然會做出這般恬不知恥之事,他寧可自己是個瞎子和聾子,也不願意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多麼希望今晨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而已,可是,事實就是,若贇哥和靜姝姐他們一起背叛了水纓。
“小寒,對不起!”
“靜姝,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水纓,她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忍心讓她傷心呢,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還在那暗無天日的雜耍班,現在也不知道被賣了多少次了,哪裡能有現在衣食無憂的日子。我就問,你們倆的良心呢?你們在做那樣的事情的時候,心裡就不會不安嗎?”
“小寒,我從小就喜歡若贇,水纓她什麼都有了,有疼愛她的父母,還有尊貴無雙的身份,就連這北齊的太子殿下對她都是一往情深,而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若贇而已!”
“如果你和若贇真心相愛,那麼若贇為何要去招惹水櫻?”
“我……”
“因為你們捨不得水櫻所賜給你們現在的榮華富貴,是不是?”
靜姝不住地搖頭,“不是,小寒,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想傷害水櫻,但是,我是真心喜歡若贇的,如果沒有他,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這樣,你當面去向水櫻懺悔,讓她原諒你。”
“不行,水櫻她,她不會原諒我!小寒,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她?”靜姝說著不由淚如雨下。
若贇也是這樣,靜姝也是這般,小寒心痛不已,他發現,這麼多年,他竟然從未認識過他們一般。
“靜姝,此事我不會瞞著水櫻,如果你們不去跟她懺悔,我不會幫你們隱瞞!”
即使此時的靜姝已哭作了淚人,也無法讓小寒忘記昨晚他們所做的一切。
“小寒,你真的不願?”靜姝止住了眼淚,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原本她還想著自己只要佯裝可憐,沒準小寒會改變心意,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是這麼堅持。
“靜姝,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你們自己去跟水櫻認錯!”
“好!”
半晌後,靜姝凝著小寒,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來。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原本她還顧念幾人往日的情分,不想將事情做的太絕,既然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也不必在此低聲下氣。
“若贇,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從小寒處回來之後,靜姝已經斂去了對小寒的同情,不管怎麼樣,此事不能讓霍水纓知道,否則,她和若贇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算她再不忍心,也不得不犧牲掉小寒。
若贇慵懶地躺在一張華麗的錦榻之上,一手端著一本手,樣子十分的愜意,“怎麼?想通了?”
靜姝沉沉地吐了一口氣,自從昨夜被小寒撞見她就沒有一刻安心過,可這若贇卻是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我剛才去找了小寒,他不願意幫我們隱瞞。”
若贇冷哼一聲,“你就是太天真了!”
靜姝雖然在小寒那受了一肚子氣,可是冷靜下來,其實小寒並沒有什麼過錯,他只是偶然撞見了他們的事,如果能讓他永遠閉嘴,又不害他的性命,倒也算是個辦法,想了想,她建議道:“若贇,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小寒再也不能開口?否則他要是突然斃命,依照水櫻的脾氣,她一定會追查這害他之人,我害怕……”
“靜姝,你可還記得當今皇后身邊有個全身癱瘓的婢女,原本舌頭都被人剪了,可是後來還能開口說話,這慕容白的醫術高明,慕容初盡得他的真傳,他對水櫻又是痴心一片,她若是去求他,你說,他會不會給小寒治療?到時候,是割你的舌頭還是我的舌頭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