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大。我怕您看了累才有些著急的。”
蔣念卻不在乎地笑了笑“看來製作這個面具的人還是個很有錢的能人了?不過這面具裡有什麼你那麼想知道?要知道那裡面的畫面沒有一個跟你有關,你這麼急是為了什麼?”蔣念眼睛像極了一隻狐狸,半斂著眼睫笑了笑,慢吞吞地說,“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裡面有關於瀝莣樹,或者,關於,費雷斯?”
豆豆登時僵在了原地,他臉上浮現出尷尬和害羞的神情,看著蔣念,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手指緊緊攪在一起,像極了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蔣唸了然地笑了笑,笑容三分淒涼三分柔軟,她看著豆豆的神情,竟有了一絲同情。
其實面具裡只有兩個故事。加起來不過短短小半個時辰,就如同閃動的畫片流過蔣唸的腦海。但是鋨確實不是一般的封印材料,解開它所需的幻力能量太強,饒是蔣唸的能力也花了一個小時才看完整段畫面。豆豆原本是想讓蔣念迴天神殿,在天神殿裡蔣念有天神的力量,自然不愁看完會對身體不好會虛脫。可蔣念不肯跟他回去,他只好第二天讓陳明謀把東西給她送去,勾起她的好奇心,讓她看了能回來。
雖然在那裡蔣唸的能力達不到天神的力量,但畢竟突破了天神的瓶頸,雖說看著費力卻也不是不能看。
面具的故事真的很短小,只有小小的兩段,像是兩出啞劇——費雷斯的出生,還有瀝莣樹的由來。
這是兩個最重要的秘密,都被塵封在這個黃金面具裡,如今偶然被豆豆拾得,卻註定被蔣念看破。
就算不是豆豆拾得,卻也只能是被蔣念得到,繼而從黃金之眼裡看見那些被塵封的過去。中間各種曲折錯落,卻也抵不過註定,抵不過命運。
命運之所以被稱為命運,就是因為它不能被改變而已。
☆、第九十八章 黃金之眼
蔣念將面具遞給豆豆,這個面具的封印已經被她完全開啟,已不會再有任何禁制。但她不會再讓任何人看見,她給豆豆只是為了還他一個多年夙願,他看完後自己便會完整地毀去整個面具,不會再留一點可能給任何人。
豆豆顫抖地結果那個沉重的面具,十分肅穆沉重地戴在了臉上,然後盤腿坐在殿內,脊背打得筆直,似乎是在做一件十分莊嚴的事。
他戴好面具,沉息屏氣,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畫面立刻就從蔣念別有深意的笑顏切換到了冰冷的大雪之中,厚重的鵝毛大雪落了下來,落在寂靜的城市裡。其實這時九州大陸的秩序還沒有穩定,空氣中的幻力濃度也分佈不勻,所以人們爭先往幻力強盛的地方靠近,但幻力強盛的地方人也多,因此憑藉實力建立了大致的制度。
這些血腥的爭奪在面具裡一帶而過,然後逐漸形成一個新的世界。這時候還沒有瀝莣樹,更沒有費雷斯。但是世界總是在逐漸進步的不是嗎?因此為了產生一個判斷性的機制,瀝莣樹發芽生長了。
瀝莣樹並不能算是一種植物,它只是一種機制。哪兒強盛了它就會打壓下去,哪兒孱弱了它就會補充幻力。在這種機制之下,逐漸有了九十九城的排列分佈,而瀝莣樹自然隔開所有城市自成一體,只是在動盪波動大的時候出面調整。後來瀝莣樹透過自身的魔性幻力召喚,有了一批最忠誠的下屬,或者說,傀儡。
瀝莣樹沒有感情,所以它也不需要它的傀儡有感情。因此它抽取了它的傀儡的感情帶,使他們擁有真正意義的忠誠。
而瀝莣樹這一生唯一的敗筆,就是費雷斯。
瀝莣樹剛生長出來的時候曾經因為自身的意外原因,落了四朵花。兩朵落在了第七城,而第三朵在第一城。第一城的幻力充沛,那朵花掉入肥沃的土壤裡,第二天便落地開花形成了一片精緻花林,而這些花林的維持需要更大的幻力,因此花林旁邊的所有山水都被凍成了永凍冰川。
第四朵卻沒有長成一枝花,這朵花從來性格都太唯我自私,離開時吸走了瀝莣樹的大片精氣神,遺落在第一城。這花由精血孕育,化成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因為瀝莣樹本性乾淨潔白,不染纖塵,所以這女子也全身潔白,連眉眼頭髮也盡是一片雪白,看起來精緻易碎。
這就是費雷斯的出生,和蔣念沒有本質的區別,都不過是一個假物,一個精血養成的人偶娃娃。
所以費雷斯多年以後因為血脈召喚和貝黑摩斯的各種渲染欺騙,去了那片花林,卻被貝黑摩斯設計,被永生凍在了永凍冰川。
貝黑摩斯並不是費雷斯的親弟弟,只是費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