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
“雯婧,你對劉彥此人熟悉嗎?”九娘問一旁的程雯婧。
她因不常出入各家府邸,所以對長安城一些世家子弟並不是十分了解。
劉彥……
不知怎麼,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為何會耳熟。
程雯婧搖了搖頭,猶豫道:“倒並不熟悉,只是聽人說過兩耳朵,劉彥此人好像還不錯,我聽人說他長相俊逸,待人溫和有禮,記得我娘有個密友似乎便有選其為婿的打算。”
阮靈兒聽到此言有些愣愣的,難道後母真沒有想害她的意思,確實給她選了一門好親事?
“好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回去後我和雯婧都幫你打聽打聽。”
一直到下學回了安國公府,晚上用罷晚飯,九娘才突然想起劉彥此人是誰。
這只是發生在她上輩子的一件小事,彼時九娘已經嫁入王家,平日裡操心自己的事都還來不及,又哪裡會有空去關心別人,也是聽別人談論起,才會聽了那麼一耳朵。
當時此事在長安城內鬧得沸沸揚揚,起因是劉家喪了一個兒媳。
按理說,這件事頂多只能算是悲事,讓人感嘆那女子的薄命。可是在其喪禮上,其孃家的人鬧上了劉家大門,才將此事暗藏的齟齬爆了出來。
原來那女子的夫君竟是個喜好男風的,明明劉家人俱都知曉,還是隱瞞著為其娶了妻。那女子嫁入劉家門,一直獨守空閨,久而久之釀成了心病,再加上之後知曉了丈夫的陰私,更是讓其深受打擊,也因此嫁過去沒幾年,人便沒了。
那女子家世要低於劉家許多,平日裡藏著秘密一直不敢說,也不敢和離,深怕給孃家惹了事。還是她逝世以後,其陪嫁過去的婢女實在悲痛難忍,當著女子孃家人說出了這一隱秘來。女子孃家的兄長自是不依,憤怒劉家欺瞞自家騙婚,於是便去劉家大鬧,讓劉家可是丟了一個大臉。
此事下文如何,九娘並沒有關注,但那好男風的劉家子弟的名字卻是讓她記住了,正是叫劉彥。
九娘頓時感覺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當即就去找阮靈兒說出此事。可她又有些猶豫,深怕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名字,鬧出紕漏。
左思右想,她叫來小燦,讓她找人去查查劉彥此人。
她離開楚王府之前,楚王便說了,有什麼事告知小燦,自會有人幫她辦事。
小燦接到命令後,便離去了,至於去了哪兒,九娘也沒關注,想必此事要不了幾日便能見分曉。對於楚王手下的探子,她還是挺有信心的
訊息來得比九娘想象中更快,只不過隔了一日,關於劉彥的訊息便傳了來。
楚王那邊的人辦事效果確實駭人,只差將劉彥此人查了個底兒朝天,連幾歲還在尿褲子,上面都有標明,至於其好男風的事,自然也有。
劉家將此事瞞得十分嚴密,且劉彥此人也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平日裡在外面從不會顯露出來。為了安撫兒子,讓他不要在外面鬧出醜事,所以劉彥身邊貼身侍候的人,一水的都是僕從小廝。
於外,這是潔身自好,實則私底下到底有多麼骯髒,只有劉家人自己心裡有數。
拿到這份查來的資料,九孃的心沉了下來,次日便找了阮靈兒說此事。
聽聞此事,阮靈兒當即便急哭了,她就知曉後母沒那麼好的心,卻沒有想到她竟會如此惡毒。至於程雯婧,也是一臉憤憤,大罵不已。
哭完罵完,事情終究還是要解決。
程雯婧的意見是讓阮靈兒去找她爹說出這件醜事,讓徐氏的盤算落空,可卻被九娘阻止了。
九娘想得比程雯婧兩人更多,趙王是劉家的人,若不然那阮成茂也不會一聽徐氏提及,便答允下來。只是還想著給幾位皇子選妃那事,才按下不提。
九娘對阮成茂此人觀感並不好,也許她從沒有見過此人,但光憑他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原配妻子,無視原配所出的女兒這麼多年,任她被後母苛責,還是礙於輿論的壓力,才有所改變,她便知曉這並不是一個好人。
認真來說應該是個偽君子,有時候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至少真小人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坑死人不帶償命的。
她將此間的端倪一一分析給阮靈兒聽。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徐氏既然敢將此事拿去和你爹商議,定然是有備而來。像咱們這樣的身份,婚嫁從來是聽從家裡的安排。咱們自是知曉這是內裡糟粕,可也說是內裡了,外人並不知曉。若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