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app,本身就是為了龍騰事件而生。物盡其用就好了,他也沒打算讓它長久發展。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第二個月,恐怕剛剛放下心來的修凌非又要睡不好覺了吧。
江時凝關上手機,她冷冷地笑了下。
景軒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修凌非咎由自取。
如果他這世好好做人,沒有把柄,初景淵和初景軒也不可能硬是汙衊他、或者找個地方給殺掉。可能心有不甘,但是看在修凌非重新做好人的份兒上,也就勉強老死不相往來了。
可修凌非偏偏自己滿身髒水,那就怪不得他人了,挑明真相併不是汙衊,所以修凌非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晚上下班,江時凝照例開車回家。
原本三分鐘就能透過的道路這次堵了十五分鐘還沒有動,江時凝開啟導航,看到上面提示前方在施工。江時凝皺了皺眉,她打方向盤從另一條路離開,想繞遠路回家。
這條路比原先那條老路多了三公里,但好在不堵車。
江時凝從一個偏僻的道路經過,這裡左邊是立交橋,右邊是綠化用的十幾顆樹的小樹林,樹的另一邊是又一個車道。
她正向前開著,忽然間一個人從樹林中衝了出來。江時凝幾乎用下意識來剎車調轉方向,轎車進行急促的短剎車之後,在這個人前方五米處一個甩尾,漂移一樣停在了綠化草地上。
在這一瞬間,江時凝的額頭都出汗了。她平復了一下喘息,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江時凝人還沒下來,斥責聲先到,“你知不知道你——”
江時凝的話因為她看清了對方的樣子而全部卡在嗓間。
江時凝頓時皺起了眉毛。
“修凌非?你攔我的車幹嘛?”
修凌非面色平靜地看著她,他的神色看起來不是特別精神,但是情緒很淡定,完全沒有自己剛剛正在作死而且差點成功了的危險感覺。
他沒穿西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看起來不像是四十歲的人。
修凌非緩步走了過來。
“我想跟你談談。”他說。
江時凝驚怒地注視著他。
“修凌非,你這是在犯罪!”江時凝說,“你查了我的車牌號,還跟蹤我的行蹤?”
她忍不住在想那條堵住的大路。如果沒有修路,修凌非是絕對不會有機會在這種僻靜的地方堵住她的。難道那場施工也是他搞出來的花樣?
修凌非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淡淡地笑了笑。
“如果我有那麼強大,就不會被初景淵逼得這樣狼狽了。”修凌非說,“那條路和我沒有關係,我在這裡,只不過我猜測你的脾氣不會耐心等堵車,而會選擇繞三公里的這條路。看起來我仍然很瞭解你,不是嗎?”
江時凝冷笑。
“你想談什麼?”
修凌非從江時凝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上輩子時,他知道她強烈地恨著她,這一世剛見面時,江時凝對他是厭惡的。
而現在,他竟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好像,在江時凝眼裡,他已經是一個陌生人。她不會喜歡他,更不會討厭他,因為他們之間好像連厭惡的關係都無法繼續連線了。
修凌非皺起眉毛。他忽然發現,江時凝對他的漠視甚至比她的厭惡和恨意更令他接受不了。
“凝凝,上輩子的事情,我以為我們兩個已經解決了。”修凌非說,“我那時是皇帝,有很多女人很正常,傷了你的心,你恨我也情有可原。甚至你為了初景淵騙我、給我下毒,我也可以理解。可我對不起你,你就對得起我嗎?你給我下毒,我拉你陪葬,難道不公平嗎?初景淵得到了一切,他憑什麼這輩子來找我麻煩?”
江時凝冷漠地注視著他。
“是他找你麻煩,還是你自己惹了一身腥?”江時凝冷聲問,“現在爆出來的這些事情,你都沒有做過嗎?”
“凝凝!”修凌非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數的企業和豪門,都不那麼幹淨……”
“那又如何呢?”江時凝淡淡地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既然鑽空子,便要做好被人曝光的準備。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江時凝,你真這麼狠心?”修凌非不敢相信地說道,“如果你不管,初景淵一定會送我進監獄的!只有你才能讓他停下來……”
“要不然呢?”江時凝說。
修凌非一愣,眼前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