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1 / 4)

,臉色白了白就找藉口遁了。

薛佳宜也不挽留,領著虞襄在後花園裡閒逛,遇見稍微平坦的道路還主動上來推輪椅。

“虞襄小姐如此鼎鼎大名的人物,卻沒料到有一天竟會淪落到這等地步。世事真是無常。”她忽然俯身,在虞襄耳邊低語,末了衝回望的虞襄粲然一笑。

“我曾得罪過你?”虞襄皺眉問道。

“不曾。”薛佳宜搖頭。她只是純粹看不慣虞襄罷了,談不上得不得罪。她曾遠遠見過虞襄一次,在太子妃舉辦的春日宴上,分明是個斷了腿的廢人,卻笑得比誰都張揚肆意,也不知誰提及她的名字,聲量稍微大了點,她一個冷厲的眼神瞥過來,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回來後好幾天,她還在為那時的情景感到心悸,心悸過後又覺得輕蔑,暗道有什麼好怕的,不過仗勢欺人罷了。沒了權勢地位,她也就是個廢人。

當時的臆想現在竟然變成了現實,雖然與虞襄無冤無仇,薛佳宜卻感到一陣快意。等此事傳遍京城的時候,想必為此感到快意的人還會更多。

虞襄如何不瞭解這些人落井下石的心態,冷笑道,“那麼,今日我便少不得要得罪薛小姐了。”

薛佳宜心尖一顫,就聽她繼續道,“我能認祖歸宗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到了薛小姐嘴裡卻用上了‘淪落’二字。可見我大哥在薛小姐心裡是如何卑微的存在,回到他身邊是如何悽慘的境遇。雖然我大哥現如今已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在薛小姐心裡,怕是還將他當做薛家的家奴看待……”

“不,我並無此意。”薛佳宜連忙辯解。

“那你為何諷刺我淪落到這等地步?這等地步是什麼地步?薛小姐能否替我解惑?”虞襄眨眼,表情十分懵懂。

薛佳宜臉頰漲紅,囁嚅難言。

虞襄冷聲笑了,“我不會因為回到大哥身邊就覺得自己卑賤,更不會因為大哥曾經為奴的經歷就感到羞愧。薛小姐,今後與我說話時最好客氣點,我現如今雖然不是虞家三小姐,卻還是皇上冊封的司農鄉君,若真要論起品級,你父親母親見了我也是要行禮的。”

薛佳宜漲紅的臉頰轉瞬變成蒼白,正進退不得間,便聽沈元奇溫潤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襄兒,該回去了。”

薛佳宜不知他站了多久,又聽去多少,頓時更覺得羞憤欲死,提起裙襬匆匆跑開了。桃紅和柳綠專注的賞花,並不曾為主子出頭,因她二人知道,在主子跟前,滿京的閨秀都是紙老虎。

沈元奇推妹妹回房,坐下後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臉上看不出喜怒。

虞襄小啜一口,坦言道,“大哥,雖然薛老爺待你不薄,但薛夫人打心眼裡防著你。日子久了難保她不在薛老爺和薛少爺耳邊唸叨些什麼。你若是不貪圖薛家家業,咱們最好儘快搬出去住,免得恩人變成仇人。”

沈元奇挑眉問道,“那我要是貪圖薛家家業呢?”

“那我只能說你腦子進水了,然後勸你三思而後行。為了那麼點東西賠上好名聲,何必呢?別揀了芝麻丟了西瓜。”虞襄像勸道失足兒童一樣耐心。

的確,皇上重用自己一是因為自己毫無根基,二是因為自己知恩圖報重情重義,若是佔了薛府家業,今後的仕途怕就斷了。沈元奇本是隨口一問,見妹妹如此認真反倒忍俊不禁。

他再一次意識到虞妙琪與妹妹之間存在的巨大差異。虞妙琪從小就要強,觸手之物必要佔為己有,否則絕不肯善罷甘休。若他方才問的是虞妙琪,對方怕是會眼前一亮,然後積極的為他出謀劃策。

這性子也是被已故的爹孃給寵出來的,往日總在她耳邊唸叨她是貴人,早晚有一天會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卻原來在扭曲她的本性,最終將她塑造成如今這幅貪婪無度,自私自利的模樣。

是沈家將虞妙琪給捧殺了。得出這個結論,沈元奇的心情很微妙,說不出是仇恨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

兄妹二人商議半天,都覺得住在薛家不是長久之計,翌日便向薛老爺打了招呼,然後派人去收拾空置的宅邸。

薛老爺自是百般挽留,卻苦於沈元奇鐵了心,身邊又有家眷,只得放行,但虞襄認祖歸宗的事還是盡心盡力去辦了。

虞襄並非虞家血脈,而是沈狀元嫡親妹妹的事不過幾天就傳得眾人皆知。虞襄往日得罪的人不少,上門尋隙的卻不多,究其原因不過四點:一,她嫡親兄長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輕易不能得罪;二,皇上非但未曾收回她司農鄉君的封號,還讓皇后賜下禮物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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