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這件事情並不奇怪,聽到這個訊息也還是真真的唬了一條。
☆、第一二五章 連綺深談
第一二五章連綺深談
尹羨瓷也不拘束,同樣站起來,一邊細細地打量唐瑾知,一邊啜著杯中的清水強壓著心頭的煩惡,不一會便開口了。
“娘娘身上穿著的是淺紫色妝花緞的對襟宮裝,對襟宮裝,現在乾祐的後宮裡面,穿的人並不算很多,至少比起琵琶襟是要少了不少的,因為琵琶襟的宮裝,更能襯托得一個女子風情萬種,而對襟則是端莊的美感,嬪妾也曾經觀察過娘娘的衣物,似乎對襟宮裝是有不少的,足可以看到娘娘是一個穩重大氣的人。至於紫色,紫色有紫氣東來之意,但若是太過於濃重的紫色難免太過,折煞了福分,也顯得人輕浮有失穩重,所以從娘娘衣著上的淺紫色,則可以看出娘娘是一個追求平安,並且凡事有分寸的人。”
說到這裡,尹婕妤彷彿在細緻觀察,卻慢慢地走到了博古架邊兒上,輕輕的依靠著架子借力,靠穩之後,才又緩緩的開口:“這對襟宮裝所用的妝花緞上面,繡的紋樣是藤蔓和葉子,人家都說,一葉障目便可不見泰山,可是娘娘卻敢於把這麼多的葉子繡在衣服上則是有信心可以把世事看透,的確是一個豁達有智慧的人。娘娘,您看看,嬪妾說得如何?”
唐瑾知對於尹羨瓷方才的言論也不做評價,倒是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尹婕妤方才也說了,本宮是一個豁達有智慧的人,卻還在這裡苦心和本宮打啞謎,本宮倒是費解了。你們先下去吧,本宮跟尹婕妤有話要說。”便讓身後的畫屏和尹羨瓷的宮婢都退下了。
看到唐瑾知屏退眾人的舉動,尹羨瓷對於她的來意越發的清楚了,尷尬的笑了笑:“娘娘可實在是耳目聰明,雖說現在鳳印不掌管在娘娘的手裡,可是這宮裡面的風吹草都都逃不過娘娘的眼睛和耳朵。不過……誰讓您是他的堂妹呢?”
唐瑾知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看來你也知道本宮的來意是什麼,對吧?既然你知道,本宮就和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唐太醫是本宮的堂兄,雖然不是一個爹爹所生,但好歹是同一個爺爺,想來你也知道,他父親去世得早,本宮和他又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他的心事本宮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點的。”
尹羨瓷點了點頭,這些話她也曾經聽唐瑜遠說起過,他說他這一輩子,或許最瞭解他的人,還是唐賢妃。
“在本宮還沒有入宮的時候,堂兄不過還是一個在京城小有名氣的郎中,因為開藥開的準,治病幾乎沒有痛楚,而得到了‘少年妙手’的美名,按理說年少揚名,他也是得意的,可是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回到家中的時候總是悶悶不樂的,似乎是有什麼心願難以達成。到了本宮入宮的時候,家裡人說,堂兄足足打了幾壇酒,自己把自己灌醉。所有人都以為堂兄自由與本宮一同長大,是青梅竹馬,灌醉自己是因為捨不得本宮入宮。可是本宮心裡清楚,堂兄為人儒雅,接人待物讓人如沐春風,對我這個堂妹也的確是關懷有加的,但這絕對不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於是入宮之後我就偷偷的探訪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說著,唐瑾知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尹羨瓷,見她沒有反應,便繼續往下說:“我查到堂兄開始悶悶不樂的那一段時間之前,是專門給朝中的一位官員看病的,而這位官員,就是當時的大理寺少卿尹仲瀛,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應該是令尊吧?而且我還知道了一樁事情,就是尹大人為官清廉,兩袖清風,而全家人都靠著尹大人那一點點微薄的俸祿生存,以至於尹大人病倒了都沒有銀子去請郎中看病,而當時尹大人的官職品級,還不夠讓皇上親自注意到,甚至於請太醫去看病,於是尹大人得病就一拖再拖,拖到最後已經是纏綿病榻,連大理寺都不能去了。”
說到這裡,尹羨瓷開始微微有一些動容,眼睛裡面也開始慢慢泛紅,似乎是要流淚的樣子,倒是唐瑾知從來沒見過尹羨瓷這幅樣子,心裡也不由得有些吃驚,卻還是趁熱打鐵:“尹大人的女兒是個孝女,就那樣來到百草堂的門口苦求,看看有沒有一位好心的郎中可以先把父親的病治好再付醫藥費。而這個孝女就是你,那個最後好心出來為你父親看病,最後分文不取的郎中,就是唐瑜遠,對麼?之後的故事就很簡單了,起初你對唐瑜遠是充滿了感激,最後兩個人的感情愈發的深厚,甚至想過私定終身。可是你最終是要參加選秀的官家小姐,又最終被太后看上成為皇帝的女人。你是孝女,自然不可能和唐瑜遠私奔,牽連自己的父母家人,也不可能三尺白綾了斷自己,讓族人蒙羞,所以說一直委曲求全。而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