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鑾轎的人一定要選那些有經驗的,細細甄別過後才能撥給和嬪,別再摔到了和嬪就不好了。另外,如今這後宮裡面是賢妃主攬大權,代為保管著鳳印,那麼和嬪懷著皇上的孩子,賢妃也免不了憂心操勞的,便讓賢妃全權負責和嬪的安胎吧,賢妃雖然自己不曾生育過,但是好歹也是養過孩子的,這些事情做起來應該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典月,你這邊去傳哀家的懿旨吧。”
“是,奴婢這就去。”典月匆匆領命而去,皇帝這一邊卻把典月攔下了,轉身朝向太后:“母后,兒子倒是有一事想說。您看,這宮裡面也是許久沒有添丁這樣的喜事了,不如皇上就進一進和嬪的位份吧,如此一來朕覺得對於和嬪養胎也是有好處的,母后若是要頒懿旨,便把這懿旨一道宣了,晉封和嬪為封充儀吧。”
太后似笑非笑:“皇上倒是把這個人情交給哀家來做,自己樂得清閒了。也罷,那從現在開始,封氏,你便是封充儀了,充惠合體,儀容柔嘉,你可要對得起這個封號啊。”
“臣妾叩謝太后和皇上皇上的恩典。”封充儀作勢要下跪,倒是站在她身邊最近的典月極有眼色的扶住了。
“對了,典月,你去宣旨的時候,就把鑾轎帶到頤寧宮來吧,哀家可不想讓自己的皇孫受了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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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恩宮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再這樣子的夏天裡,卻又那麼一點子好處。皇城大大小小的宮室都需打了風輪,用上冰才得以消暑,唯獨卻恩宮因著偏僻,反是不用了。
曲錦衣這邊兒,恪嬪自那日抱了帝姬過來探望,總要隔三差五的就送一點吃食過來,曲錦衣卻總是病懨懨的不肯吃,荷露看了,心裡著急著,但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自家主子現在的樣子,請太醫,是難了。
冷宮的訊息,向來是慢的,待到卻恩宮得了和嬪因為有孕晉為封充儀的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之後了,荷露本以為曲錦衣會因為封充儀的身孕吃心惱火,卻沒想到她聽完了訊息淡淡一笑,把手上的點心吃完了之後才開口:“皇嗣,到底是他的軟肋,既如此,我便還有機會。”
說完,便是一聲冷哼。
不知為什麼,荷露隱隱覺得,自家主子哪裡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是這一次的風波,讓她脫胎換骨了一般,就連對皇帝執著的依戀,也被她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曲錦衣不以為意,只是招了荷露過來:“上一次,恪嬪送過來的蜂蜜可還有嗎?”
荷露點頭應了,曲錦衣又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荷露聽得驚奇的撐圓了眼睛,卻也是點點頭照做不提。
隔日,太后頤寧宮後面的頤寧花園,一科長了近百年的酸棗樹,粗壯的樹幹上,樹皮被螞蟻啃掉了一片,遠看看不出什麼,仔細辨認之下,那塊兒被啃掉的樹皮,竟然是“瑾樓館三子”五個字!
這五個字,也成了妃嬪前來請安的時候,最大的說頭。
“充儀姐姐真真是好福氣,現在懷孕的日子尚淺,就能夠診出來是個皇子,妹妹真是羨慕死了。”說話的是安逸娘子陸雅涵,生性膽子小,長得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樣,不是很得寵,但是跟誰都熱絡得很,愛各處串門子。
底下有幾個平時跟陸雅涵交情不錯的低位妃嬪,聽了這話也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畢竟這一屆秀女裡頭,如今混的最風生水起的,就是封水落了。
聞更衣聞雅意更是語出驚人:“莫非這是上天的指示,難道……封姐姐肚子裡面懷著的,是三胞胎的龍子不成?”
一石激起千層浪,趁著太后還不曾來,頤寧宮正殿內眾說紛紜。
戩妃輕咳了一聲:“本宮看陸妹妹是淨說瞎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女人家有身子,不到三四個月,是斷斷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怎麼可能才懷孕兩個月就看出來是皇子還是公主呢?本宮雖然不曾生養過,但是在宮裡年頭多了,這樣一點點道理還是懂的。”
“各位妹妹還是少說幾句吧,回頭太后她老人家來了,聽了妹妹們這些上不來臺面的怪力亂神之語,覺得衝撞了封充儀,妹妹們可是要挨罰了。”
這一屆裡面最賢惠文靜的,便是與封家兩姐妹同時封為嬪的瑞嬪嚴雋語,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的,聲音不大,話也不多,卻是每一句都讓人覺得十分在理。
“太后駕到……”身穿著大紅色捻金線繡石榴花的交領襦裙的太后,在典月和有琴梓熙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緩緩步入正殿,在大座上坐定。
太后面上慢慢的是笑意,顯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剛坐下便悠悠的開口:“眾位妃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