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虧我平日裡那麼疼你!”
長情又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衛風的眼睛瞧。
就在長情這樣沉默不語的眼神中,衛風終是斂了面上的笑意,語氣沉重地問長情道:“小饃饃,你來這兒做什麼?”
“阿風你說呢?”長情反問衛風。
他們方才雖是如平日裡那般說話,可衛風手上的袖劍並未收回袖間,甚至連拳頭都沒有鬆開,反是愈握愈緊。
長情手上的無形劍也沒有收起。
沈流螢蹲在昏過去的晏姝身旁,眉心緊緊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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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二更,實在是……累得不行
這幾天早上的更新都會在9點,裸奔了沒存稿,敢不及提前一天在稽核編輯下班前預發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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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高潮(三)
沈流螢蹲在地上扶起昏過去的晏姝,視線卻是落在已無一張樹葉掛在樹上的相思樹上,眉心緊緊擰起。
枝繁葉茂從不落葉的相思情樹……竟是枯萎得如此迅速如此厲害,哪怕是受寒霜侵襲,也絕不會枯萎得如此厲害,明明在此之前它還還是那副繁茂的模樣,若非如此,他們在來時路上見到的從這兒離開的人就不會是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見到的模樣。
而能讓相思情樹頃刻間枯萎的,莫過於強大的力量。
當今天下,最強大的力量,除了已經覺醒的帝王血,怕是再沒有能與其匹敵的力量。
且能被帝王血所作用所剋制的——
除了上古帝王血結下的帝王血封印,還能有什麼?
這株相思情樹……
想來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這西南之谷的封印之地。
琴聲悠悠入耳,沈流螢將目光移到撫琴之人身上。
琴聲悠揚好聽,撫琴的人還是那個人,沒有變,只是——
沈流螢看著不在乎身邊情況而只安安靜靜撫琴的溫涼公子,聽著他指尖流出的悠揚琴聲,眉心不由得擰得更緊。
此時的溫涼公子,已蒼老都就像一個花甲老人,如同他身後這株已經枯萎了的相思情樹,彷彿很快便會死去。
封印之地,枯萎的相思情樹,蒼老的溫涼公子,這三者之間——
“啪……啪——”有風拂來,拂動掛在枯枝上的一張又一張祈願竹牌,碰撞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竹牌輕撞在一起的聲響在悠悠琴聲中顯得異常清晰,只因此時此刻的相思情樹下,靜,太靜。
沈流螢的目光轉移到了長情與衛風身上,扶著晏姝肩膀的手不由自控地收緊。
衛風……昕帝轉世,體內帝王血已覺醒,他今番會因小姝而來到這相思情樹下是偶然,卻也是必然,他之所以來到西原縣,而今看來,與他們一樣,只不過,她與呆貨來此是為了解除此地封印,而衛風……
則是為加固此地封印而來!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情義深厚得願意同生共死的師兄弟,是親人是兄弟,可,他們其中卻是一人為身有帝王血的昕帝轉世,一人為上古被三帝封印的妖帝后人,一人為天下大義而生,一人則為天下大義所不容,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站在不同的立場,註定了會有兵刃相向的一天,這……令人何其傷悲。
“小饃饃,我不想與你交手。”衛風看著長情,平日裡總是盈滿笑意的眼眸裡此時有無奈,有痛苦,更有悲傷。
他六歲的時候認識的小饃饃,那個時候,他是沒了母妃更是被宮裡人所不容的可憐蟲,母妃臨終前命身邊嬤嬤將他偷偷送出宮,可嬤嬤在帶著他往北逃的路上遇到匪徒,嬤嬤為了保護他而死,他逃過了危險,慌不擇路地逃跑,最後他跑上了一座冰冷的山,山上下著厚厚雪,他最終倒在了冰冷的雪地裡。
他再睜開眼時,見到的是笑呵呵的師父以及蹲坐在他身旁的小饃饃。
那個時候,小饃饃伸出小小的手來摸摸他的臉,一臉認真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
小饃饃說完這話的時候,甚至低下頭扯下自己腦袋上的毛茸茸兔耳朵來給他看,又道:我有毛茸茸長耳朵,可以給你摸摸玩哦。
那個時候的小饃饃還不知道,這天下間,只有他自己才有那樣的毛茸長耳朵。
後來,他就成了他的師兄,年齡比他小的小小師兄,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歷練,哪怕是洗澡蹲茅廁,他們很多時候也都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