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便是與南宮佑再沒有半點關係。然而,卻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南宮百川竟是對她存了那麼一份心。竟然有意立她為妃。
立她為妃!
呵呵!
這是何事?
那邊兒子才剛說與她解除婚約,這邊老子卻又表態說有意讓她成為妃子。兒媳做不成,竟是成了小老婆。這是何等的讓人難以接受!
舒清鸞自然也是無法接受的。
且,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要成為皇帝的妃嬪,一生老死於那深宮大院之中,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伸長了脖子等著某一日,整個皇宮內唯一的男人突然之間想到了還在一個她的存在,然後臨幸了她。
這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所以,她絕不會接受南宮百川的“好意”。
可是,任何人的“好意”都容易推卻,唯獨那高高在上,掌握著眾人生死大權的皇帝的“好意”卻是那般的難以拒絕。是以,她必須要有一個絕對的理由才能讓南宮百川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南宮百川對她提及那個意思之時,她腦子裡下意識的竟是跳出了南宮樾那清冷中帶著內斂的臉頰。又正好,舒紫鳶與百里飄絮為她鋪好了一座獨木橋。
只是,若說舒紫鳶與百里飄絮為她鋪好的是一座獨木橋,那麼南宮樾便是那橋上與她相遇的人。既然他也有這個意思,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在朕面前,鸞兒無須這般的拘謹與多禮。”南宮百川對著舒清鸞微笑著說道,“聶進,給鸞兒斟茶。”南宮百川對著站於一旁的聶公公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聶進對著南宮百川很是恭敬的一鞠躬後退下。
“清鸞謝過皇上。”舒清鸞不卑不亢的對著南宮百川說道,由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優雅的得體微笑。
南宮百川沉睿的雙眸清柔的望著舒清鸞:“朕今兒讓聶進宣你進宮,是有事要問鸞兒。”
“皇上請問,若是鸞兒知道的,定如實以告。”舒清鸞對著南宮百川又是十分有禮的一欠身。
見著自進門起,便是一直對他禮讓有佳的舒清鸞,南宮百川輕輕的蹙了下眉頭,精睿的雙眸劃過一抹略顯複雜的表情。
“大小姐請用茶。”聶進端著一杯熱茶,雙手遞於舒清鸞面前,臉上盡是恭敬。
“有勞聶公公。”舒清鸞雙手接過茶杯,對著聶進淺笑答謝。
杏眸彎彎中含著一股清澈的靈動,粉潤的雙唇微微的上揚,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如玉般的臉頰透著一抹粉嫩的紅潤。
聶進抬頭之際,對視上舒清鸞那靈動的雙般。微微的怔了一下,略顯的有些出神。杏眸中帶著的那一分靈動有神,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只是昨天之事,只是眼前之人卻不是曾經記憶中的那人。
有那麼一瞬間,聶進看著舒清鸞失神怔住了。
“聶公公?”直至舒清鸞淺淺的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才將失神中的聶進才喚了回來。
“皇上恕罪,大小姐恕罪,奴才失禮。”聶進趕忙對著南宮百川與舒清鸞陪禮謝罪,特別是在看到南宮百川的臉上劃過的那一抹不易顯見卻又是那般真實的不悅時,聶進的心更是緊了一下,“奴才只是突然之間覺的好似看到了當年的沈姑娘。奴才不打擾皇上與大小姐敘談,奴才候在門外,皇上與大小姐若有需要,喚一聲奴才便可。”說罷,退步轉身退出御書房。
在經過自己的身邊之際,舒清鸞似乎看到了聶進眼眸裡的那一份無奈與自責。就是這一份無奈與自責,卻是讓舒清鸞覺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有些不可思議。
御書房內再度只剩下了南宮百川與舒清鸞二人。南宮百川亦是用著一抹複雜怪異而又特別的眼神看著舒清鸞。
這讓舒清鸞再一度覺的有些渾身的不適應。
伸手拂了下耳際的碎髮,對著南宮百川淺然一笑:“皇上,清鸞真的長的與親孃很像嗎?”
南宮百川點頭:“很像,就好似蘭心站在朕面前一般。”看著舒清鸞的雙眸再度透出一抹柔情。
“鸞兒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若是不問,鸞兒覺的心中不是。可若是問了,又怕對皇上不敬。所以鸞兒覺的十分的左右為難。”舒清鸞臉色略顯有些猶豫中帶著迷茫的說道,眼瞼微微的下垂。
南宮百川邁步折回龍案之後,往龍椅上一坐,指了指一側的椅子,示意舒清鸞坐下:“鸞兒是想問有關你孃親的事?”
舒清鸞點頭,並沒有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