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軒無耐而又失落的搖了搖頭:“你果真是沒得救了!”
沈雲氏的眼眶裡有隱隱的淚水的打著轉,一臉痛心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呵呵!”沈惠心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聳然,用著那陰陰森森的眼神盯著沈雲氏:“母親,你說的真是太對了!我的良心還真就是被狗吃了,若非你們二老做的太偏太絕,又豈會有今天的女兒呢?放心吧,女兒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我可沒曲高那麼傻,敢動你們二老。結果怎麼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害了自己還累了全家。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他,若不然,睿兒還得娶了他的女兒。這下好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多好,都不用我自己出手。你們是我的父母嘛,又是侯爺的恩師與師母,我這個當女兒的又豈會做出這般泯滅人性的事情呢?放心吧,不會的!在皇上為你們二老新建的太師府還沒落成之前,您二老就好好的在女兒府上養著吧,女兒一定會好生的侍奉二老的。哈哈……”沈惠心乾笑兩聲之後,再度露出一抹陰森詭異的笑容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子裡依舊迴盪著她那陰森至極的笑聲。
沈之軒無奈而又自責的搖頭,沈雲氏則是低頭用衣袖拭著眼角的淚漬。
……
夜
萬籟俱寂,一輪明亮的圓月高掛於夜空中,銀白色的月光傾灑而下,明麗而又淡雅。
南宮楀端坐在假山上的涼亭內,亭內擺著一架古琴。南宮楀一襲藏青色的錦袍,在這銀白的白色下,竟是如此的耀眼。腳上穿的還是那雙繡著展翅雄鷹的錦靴。
墨髮束於那羊脂玉冠內,晚風吹過,墨髮飄拂,衣襬舞動,倒是與他那一臉冷峻的臉頰略顯的有些不相襯了。
手指撥弄著琴絃,發出不算是樂聲的樂聲,在這寂靜卻不失美好的夜色裡,這“鏗鏘”聲異顯的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是不堪入耳。但是,南宮楀似乎卻是樂在其中,右手繼續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琴絃,左手則是撫著自己的下巴處,一臉的略有所思狀。
“百里大小姐,準太子妃娘娘,深夜與本王在這幽見,就不怕被人發現而落個欺君之罪?”南宮楀沒有回頭,也沒有起身,繼續撥弄著琴絃,陰冷帶著隱隱嘲諷的聲音響起。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涼亭內已然多出了一個人,除了百里飄絮,還會是誰。
百里飄絮陰沉著一張臉,一襲水粉色的綄紗織繡裙在那銀白色月光的印射,顯的她是如此的搖曳動人。
“為什麼要娶百里飄雪?為什麼!”百里飄絮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對著南宮楀輕吼的,用著極大的抑制力,才將心中的那一份怒氣壓制,而沒有爆發出來。
南宮楀的唇角彎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弧度,這弧度中帶著抹之不去的嘲諷與鄙視。繼續撥弄著琴絃,發出那令人耳朵刺痛的“鏗鏘”聲,抬眸,用著那抹鄙夷中帶著嘲諷的冷笑,斜睨一眼百里飄絮,然後又垂下頭,沒去理會一臉憤怒的百里飄絮:“敢問百里大小姐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本王?寧國公府的大小姐?還是太子殿下即將大婚的太子妃?嗯?”
百里飄絮被他激到了,上前一步,微彎身,雙手欲去掀了南宮楀手中的古琴,卻被南宮楀一個如利箭般的眼神射來,然後她的雙手就那麼顫顫巍巍的停在半空中。
她的眼眸裡含著一汪隱隱的溼潤,用著那楚楚可憐中還帶著惹人疼惜的眼神,指責一般的望著南宮楀:“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是百里飄雪?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最後這句話,她是用吼的。似乎在她眼裡看來,她才是那個被拋的,南宮楀才是那個負心的人。而事實卻是截然的相反的。
南宮楀又是冷冷的一抿唇,並沒有起身的意思,“為什麼?這句話問的好!難道太子妃不知道為什麼嗎?”
終於停下了那撥弄琴絃的動作,那刺耳的“鏗鏘”聲,終於在這一刻停止。
南宮楀左手擱於自己的膝蓋之上,右手擱於琴絃之上,微抬眸,凌厲的眼神在這夜色中冽視著百里飄絮,“本王以為太子妃今日來應該會對本王說聲恭喜的,卻是不想太子妃原來並不待見本王的王妃。”
兩行滾燙的熱淚順著百里飄絮的臉頰滑落而下,她的臉上終於顯出了一抹憤怒之外的第二種表情——自嘲。
然而,卻在南宮楀還未回過神來之時,只見百里飄絮一個彎身上前,用自己那柔軟的雙唇覆向了南宮楀那剛毅冷厲的薄唇。
111 表小姐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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