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楀完全沒料到百里飄絮會來這麼一下。
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是完全空白的。似乎也完全忘記了自己該做何反應。
百里飄絮那輕吮著南宮楀雙唇的唇角淺淺的揚起了一抹得意的淺笑,甚至於眼角也微微的向上彎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她就知道南宮楀根本抗拒不了她的主動與熱情。是以,那吸吮著南宮楀雙唇的朱唇輕輕的用了些力,甚至還輕輕的咬了下他的下唇,似乎以此來懲罰他娶百里飄雪一事。
輕輕碎咬傳來的輕微疼痛讓南宮楀猛的一下回過了神來。
“倏”下,將百里飄絮推離了自己的雙唇,冷冽的雙眸直直的盯視著微微訝異中帶著一臉得意的百里飄絮。南宮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諷嘲,右手重重的捍著百里飄絮的下巴:“怎麼,百里大小姐是怕太子殿下滿足不了你?竟是這麼急著想要與本王重溫舊情?你真對自己這麼自信?本王說過,一定會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的!怎麼,對於本王的這個安排,是否還滿意?”
南宮楀捏著百里飄絮下巴的手,用足了十分的力道。捏的她生疼生疼,疼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著轉。然而,百里飄絮卻沒有讓那兩行眼淚滑落下來,而是強忍著著它們控制在自己的眼眶內。對著南宮楀露出一抹意逞後的笑意:“你剛才不是很享受嗎?你是怎麼樣的人,我百里飄絮比你更清楚!是不是覺的我要嫁給太子殿下,讓你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哼!”百里飄絮一聲冷哼,“百里飄雪!”
聽著百里飄絮的話,南宮楀半點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陰陰冷冷的笑了,“你是太過於高看了自己,還是低看了本王?看來,你真是沒弄清楚狀況!希望你不會為你自己的選擇而後悔!本王也在這裡警告你,你在本王眼裡什麼都不是,就連飄雪的一根頭髮都及不上!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做出什麼傷害本王王妃的事情,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說完,左手一揮一落,古琴連同那石桌一起一分為二,轟然倒地。
而南宮楀則是一個絕然的轉身,在百里飄絮還未反應過來時,消失於夜色之中。獨留他那狠絕的聲音在百里飄絮的耳邊不斷的迴響著:你在本王眼裡什麼都不是,就連飄雪的一根頭髮都及不上!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做出什麼傷害本王王妃的事情,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
百里飄絮雙手緊握成拳,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抬腳對著那斷成兩截的古琴狠狠的一踢:“百里飄雪!我不會放過你的!”
……
安逸王府
舒清鸞醒來睜開雙眸時,正好與南宮樾的雙眸對視。
此刻,正用著他那墨玉一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微側著身子,左手支著自己的腦袋,右手擄著一小撮她的秀髮,在指尖上繞著把玩。見著她睜眸醒來,朝著她露出一抹溼潤的淺笑。
“早!”對著他嫣然一笑,很自然的說道,撐起身子欲起床,卻是被他右手一按,重新按回了床上。
“怎麼?”略顯有些不解的望著他,已近卯時,該是起身洗漱上朝早了,怎麼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該起身上早朝了。”舒清鸞伸手揮掉他那扣著她腰際的右手,提醒著他。
然後卻只見南宮樾抿唇露出一抹不慌不亂,並不著急的笑容:“今兒仲秋!”
“嗯?”再度不解,清澈的雙眸水靈靈寶仰望著他,似乎根本不明白他所指何意。今兒仲秋,與他上朝與否有何關係?
他抿唇,右手在指尖上繞著把玩的那一小撮她的秀髮在她的鼻尖處撓了撓,然後便見著她很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而他卻是輕輕的淺笑了。
舒清鸞憤憤的瞪他一眼。
見著她那略顯的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南宮樾卻是清爽的輕笑出聲了。放開了那繞在他指尖上她的那一小撮秀髮,翻身從床上下來。
舒清鸞跟著下床,拿過擱於屏風上的那套朝服,為他穿起。
他伸開雙臂,由著她替他更衣,倒也十分享受之份溫曖的柔情。
“今兒寒柏會帶涵之回府。”南宮樾一邊穿著朝靴一邊對著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我會安排好的。表小姐吃了這麼多苦,也應該是時候享受親人帶給她的溫曖了。你放心上朝去了。”
她明白了,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說今兒是仲秋了。
一家團聚的日子,可是對於夏涵之來說,這一天卻是她畢身難忘的日子。夏家,就是在這一天被皇帝下令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