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莫非……
聶進卻只是抿唇高深莫測的一笑:“靳大人,咱家只是負責傳皇上的旨意,至於皇上召見卿姑娘所謂何事,咱做奴才的可不敢妄自揣測皇上的聖意。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吧,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咱家可還想保著這顆腦袋好好的服侍皇上。所以……”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靳破天,對著卿九九做了個請的手勢,“卿姑娘,隨咱家進宮吧。”
靳破天對著卿九九淺淺的一點頭,眼眸裡傳遞著一份讓讓她安心的眼神。
卿九九會心一笑,對著聶進一鞠身:“那就有勞聶公公了。”
待聶進與卿九九離開後,靳破天才一個疾步朝某個方向大步而去。片刻之後,便見著年伯疾步鐵匆匆的離開尚書府,沒過一會後,靳破天亦是離開。
……
春華宮
計嬤嬤邁著急速的步子,從宮門外朝著臻妃走來。
臻妃正一臉悠靜的畫著一副百鳥朝鳳圖。
見著半嬤嬤那略顯急切的步伐,以及臉上那若有隱若現的慌張。臻妃江沒有放下手中畫筆的意思,而是繼續一臉賢靜的做著畫,平靜而淡然的問著計嬤嬤:“計嬤嬤,何事?”
計嬤嬤已經走至她的身邊,微微的一躬身行禮,然後在臻妃的耳邊輕說著自己打聽來的事。
臻妃的臉上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淺笑,放下手中的畫筆,微彎身,對著那副只畫了一小半的百鳥朝鳳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是嗎?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卻也是情理之中。”
“那娘娘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計嬤嬤略顯有些擔憂的望著臻妃,“總不能就這麼看著這孩子出事不管吧?不管怎麼說,她這麼做也是為了王爺。”
臻妃從案桌後走出,抬眸望環視了一眼:“夙寧呢?”
“公主一早便去王爺府上了,說是要與王妃增進姑嫂感情呢。”計嬤嬤有些無奈的回道。
“這孩子!”臻妃淺笑,“計嬤嬤,太子回宮,舒家二小姐進宮,我們是不是該去道賀一下?”
計嬤嬤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頭:“娘娘說的極是!確實應該去道賀。奴婢這就陪娘娘前去祈寧宮。”說完,笑意盈盈的扶著臻妃的手朝著祈寧宮的方向而去。
安逸王府
“嫂嫂,你說,我應該挑個怎麼樣的人當我的額駙,才不至於太讓皇后娘娘失望呢?”南宮夙寧正與舒清鸞閒聊,聯絡增進著姑嫂關係,突然之間南宮夙寧卻是出其不意的冒了這麼一電句話。且說這話時,她還是一臉的正色,雙手託著下巴,那樣子完全就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口的話。
此刻,舒清鸞與南宮夙寧並非坐於屋內,而是坐於王府後花園內的八角涼亭內。亭外種著幾株銀桂,白色的桂花掛於枝頭,院內飄著濃顧鬱的芳香。
石桌上擺著幾份精緻的點茶,兩茶淳香四溢的桂花茶。而舒清鸞正端著自己的那杯,優雅而又端莊的正一口茶入口。乍聽得南宮夙寧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舒清鸞差那麼一點就被嘴裡的茶給嗆到了。
用著十分高難度的動作,才將嘴裡的那一口茶依舊十分優雅的吞入腹中,而沒有露出一丁點有失身份的動作來,舒清鸞才將手中的茶杯放前面的石桌上一放,一臉微帶錯愕的望著深思熟慮的南宮夙寧。
而站在舒清鸞身後的初雨,在聽到南宮夙寧說這話時,毫不掩飾的露出一抹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表情。甚至於,嘴角還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下,心裡則是在想著,這公主是怎麼了?莫不成見著小姐與王爺這大婚,恨嫁了?然後則是用著一臉略顯不解的眼神望向了站在南宮夙寧身後的相詩。相詩卻一臉波瀾不驚,早已見怪不怪的表情,繼續站於原地。
“公主何出此言?”舒清鸞一臉淡定的看著南宮夙寧問道。
南宮夙寧擺了擺手:“嫂嫂還是跟哥一樣,喚我夙寧便是。這公主二字,我聽著著實彆扭。”
舒清鸞抿唇嫣然一笑:“可是皇后那邊有什麼動作?”
按理不能啊,現在,她最應該也是最急著要做的,不應該是南宮佑與百里飄絮的事情嗎?怎麼還會在這個時候盯上南宮夙寧呢?
南宮夙寧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揭蓋,抿一口:“若是等她那邊有動作了,我們豈非很初動?所以,必須在她之前就有所打算。你說,寧國公府怎麼樣?”似笑非笑中帶著一臉認真的看著舒清鸞。
舒清鸞被她這一臉似笑非笑卻又無比認真的表情給微微的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