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樾越聽那眉頭皺的就越緊,那深邃的眼眸裡盡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陰沉與凌厲,還透著濃濃的寒芒。怎麼都不相信,這事竟是與念恩有關。
念恩,怎麼會跟南宮佑走到一起?怎麼會幫著南宮佑做事的?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就的?
還是說,她一開始便是南宮佑的人?
畢竟,他們認識念恩的日子並不長。不似九九這般,是知根知底的。
突然之間,南宮樾覺的,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完全就是他害了卿九九,如果九九真是……,那麼他該如何面對靳破天?
“王爺,還有一件事。”如畫戰戰兢兢的看著南宮樾,眼眸裡滿滿的全都是自責還有愧疚。
“什麼事?”南宮樾緊擰的眉頭並沒有舒開。
“九姑娘有了,懷著靳大人的孩子。”如畫深吸一口氣,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對著南宮樾如實說道。
南宮樾的心緊緊的擰了一下。
九九有了?懷著破天的孩子?
如此可該如何是好?
要是讓鸞兒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的自責了。要是讓破天知道了,又會怎麼樣呢?九九如果沒事還好,萬一九九沒了,那破天能接受得了嗎?可是,這事卻又萬不能瞞著他,不管是身為卿九九的兄長,還是破天的好兄弟,他都不可能瞞著他的。
“如畫。”南宮樾沉沉的吸一口氣,一臉沉重的叫著如畫。
“王爺,您說,如畫聽著。不管任何事情,就算是要如畫的這條命,如畫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如畫一臉凜然的望著南宮樾說道。
南宮樾依舊一臉凝重的看著如畫,“命,你不欠九九和破天。但是,事情你必須得做。你現在下山,先別回王府,去狀元樓,找佟掌櫃。讓他這麼做……”
對著如畫一番吩咐。
如畫點頭:“王爺,您放心。如畫一定把事情辦好了,如畫的這條命先欠著王爺與靳大人。待事情解決了,如畫一定還上。”
“如畫!”
“王爺,還有何吩咐,您說,如畫一定聽命行事。”
“第一,這件事必須你與佟掌櫃一起去做。第二,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去找念恩。”南宮樾用著命令般的語氣對著如畫說道。
因為他在如畫的眼神裡看出了她對念恩的那一抹恨。但是,卻有很多事情,是他想不通的。
如果念恩真的是南宮佑的人,那麼如畫去找她,絕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如果,如念恩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對九九沒有害心,那麼她也就是故意接近南宮佑的。如此,如果如畫去找她,既如了南宮佑的願,又會壞了念恩的事。
南宮佑是什麼人,南宮樾自然很清楚的。如果念恩是真的故意去接近他,那麼經過今天這事,他已然已經發現了念恩的用意。那麼如果念恩不是他的人,只怕念恩凶多吉少。
“王爺?”如畫一臉不解的看著南宮樾,“為什麼?是她害死了九姑娘!”
“本王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南宮樾一臉肅穆的凌視著如畫。
如畫又是一個下跪:“如畫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按著本王說的去做!”南宮樾沉聲輕喝,“如畫,本王希望你記得剛才說過的話,一切聽命於本王的話行事。本王不希望你有違本王之意,若是有違,你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如畫不敢,如畫一定聽命於王爺的話行事。”如畫舉手發誓做著保證。
因為她知道,王爺絕不是開玩笑的。如果真的有違了,那麼這條命,王爺是不會稀罕的,但是從今往後,她就再也不是王爺的人了。這比直接要了她的命還要讓她生不如死。
所以,就算她再不解南宮樾的做法,她也絕不會違揹著他的意思去做事的。
“奴婢現在就去,奴婢告退。”如畫起身,朝著南宮樾一個鞠身後,快速離開。安逸王府
舒清鸞在聽到寒柏說卿九九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傻了。一個踉蹌的直往後退步,如果不是相詩與如畫眼尖的扶著,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了。
九九掉懸崖下了。
相國寺,她是去過的。也知道那懸崖有多高,那麼高的掉下去,九九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那機會,幾乎可以為零。
不是她在不盼著九九好,可這就是事情。
突然間,舒清鸞覺的,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讓九九前去相國寺給老太太診治,她又怎麼會掉下去?她該如何面對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