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1 / 4)

長廊深處,多弟終於找回自己的神智。

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她剛剛心如死灰,然後又活過來了。

只要九寧不討厭她、不嫌棄她,她做什麼都行!

多弟緊緊攥著摺子,手指用力到痙攣,喜極而泣。

……

“我不會害九孃的……”

多弟喃喃道,抬手抹一下眼睛。

懷朗示意她出去,淡淡地道:“那就是你失職了,九孃的衣食起居,都是你管著。”

多弟臉色蒼白,木然地轉過身。

她確實失職了。因為她不想其他人分走九寧的寵愛,所以總是排斥其他侍女過來服侍九寧,恨不能事事親力親為。

可是她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事事都照顧得到。

比如那壺甜酒,就曾經離開過她的視線。

……

別院內守衛森嚴,各處都有精兵把守,外人根本不可能混進內院。

細作只可能是府中僕從。

懷朗一個個盤問下來,對比所有人的自白,很快找到可疑的人。

是一個年輕的管事。

負責審問的親隨個個怒火萬丈,阿山直接拔刀,一刀斬落。

慘叫聲響起,管事右手的兩根手指被齊齊斬斷。

旁邊其他管事戰戰兢兢,汗出如漿。

懷朗攔住怒不可遏的阿山:“等郎主發落他。”

他雙眉緊皺,神情不大好看。

天邊隱約浮起魚肚白,府中所有人提心吊膽,一夜未眠。

懷朗讓人看住管事,向周嘉行稟告審問的結果。

“郎主,是府中的管事動的手腳,他趁多弟不注意的時候往酒裡摻了點讓人神志不清的藥粉……”

九寧沒有吃醉,她的迷糊都是藥粉的作用。

屋中還點著蠟燭,燭火昏黃。

周嘉行坐在黑暗處,抬起眼簾,眼神鋒利。

懷朗明白他想問什麼,忙道:“這藥粉不會妨害身體,九娘睡醒之後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裡間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周嘉行立刻站起身,掀簾進屋。

懷朗不敢跟進去,躊躇了一會兒,兩手往袖子裡一揣,站在外面等。

……

九寧是疼醒的。

心口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揉揉眉心,坐了起來。

屋中沒有點燈,一片昏暗,幔帳密密匝匝低垂,籠住側間透過來的燭光,光線朦朧。

昏睡前的記憶一點一點復甦,她頭暈腦脹,盤腿坐起,捂著自己的腦袋,哎呦了一聲。

一雙手撥開簾子,周嘉行走了進來,揹著光,身影顯得異常高大。

九寧看著他,等他走近了些,才發現他身上只披了件長袍,繫帶鬆鬆挽著,走動間,衣襟鬆散,露出裡頭纏了繃帶的胸膛,昏暗的微光中,肌肉線條起伏,蓄滿勃發的力量。

原來他也能曬黑的呀……

九寧有點走神。

床榻咯吱咯吱響,周嘉行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見她望著自己的身體發怔,不自覺繃緊了肌肉。

一時扯動傷口,他皺了皺眉,臉上沒什麼表情。

“哪裡難受?”他問。

九寧回過神,想起昏睡之前的事,搖搖頭,眉頭微蹙,收回視線,看向周嘉行受傷的地方,“這話該我問你……二哥,不要緊吧?”

周嘉行搖搖頭,輕描淡寫地道:“無事,小傷而已。”

九寧記得利刃刺中的那一刻飛濺的鮮血,眉頭皺得愈緊,湊近了些,手指挑開周嘉行的長袍,細看傷口。

周嘉行沒有動作,乖乖地坐著,眉眼低垂,看著她圓潤白淨的側臉。

繃帶包紮得很密實,什麼都看不到。

九寧嘆口氣。

他受傷了,而且這一下是幫她擋的,所以她當時直接疼暈了,現在心口還隱隱作痛。

一個人受傷,兩個人都疼……

九寧暗罵一句,給周嘉行掩好衣襟,“人抓到了嗎?”

居然有人敢當面刺殺周嘉行,膽子還真是大。

幕後之人是誰?其他藩鎮?李承業?跋扈的部將?鄂州的世家?還是長安的人?

一時之間,她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

下巴忽然一涼。

周嘉行低著頭,手指挑起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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