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連政已經有了絕對的優勢。
這麼多年明明掌握著先帝的遺詔,然而卻輔佐連軒,此心可正。而連軒,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殺死自己的父皇,百善孝為先,他連這最基本都都做不到,又拿什麼來讓人信服?
連政將聖旨甩在了連軒的面前,怒道:“連軒!身為連家人,不過是想要宋國國泰明安,然而三和塔倒下,你仍然執迷不悟,今日,這個皇帝之位,你可是再也當不得了!”
他說著,一聲高問:“今日!我來反帝!你們,誰來?!”
連政的聲音一落,黑暗中,一聲聲侍衛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我來應!我來應!”
今日的親事的御林軍安排,都是連政來的,之前整個宋國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的攝政王忠心耿耿,但是現在,連政這一應和,所有人才發現,幾乎整個皇宮都被連政把控在手心裡裡。
而連軒和蓮萱二人,已經成了孤弱之勢。
連軒低聲咳嗽了一下,蓮萱急忙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部。
而連政卻已經上前,然後看向蘇夢忱和宋晚致等人,道:“蘇相,晚致小姐,梁國的女帝和國師大人,這是我們宋國的事情,牽扯的是我們連氏一族,所以,還請諸位不要插手。”
蘇夢忱負手道:“攝政王放心,在下不會插手。”
宋晚致微笑道:“攝政王放心,小女也不會。”
小夜更是笑嘻嘻的道:“攝政王放心,本女帝才不會多管閒事。”
連政沒有想到這三個人如此配合,本來還準備費一番大功夫,然而卻沒有料到如此輕鬆,而三個“放心”說出,他的心裡卻生出微妙的感覺。
似乎,哪裡出了錯。
但是現在,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料想的來進行的。
連軒為了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的捨棄了所有,聖旨在這裡,群臣和百姓的人心也不會偏向連軒,整個地盤都在他連政的控制之中。
天時地利人和,這都在他的手心裡了。
他憤怒的指向連軒,然後道:“連軒,現在你是退位讓賢還是想要負死頑抗?”
退位讓賢?負死頑抗?
連軒的嘴角扯出淡漠的笑意,然後看都不看連政一眼,而是牽著蓮萱的手,將她送到了宋晚致和小夜的身邊,道:“你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他轉身,然後走到自己插在地上的那把刀旁邊,道:“連政,今日是孤和皇后的大喜之日,本來想的是無論你做什麼,只要不是打擾到孤和孤的皇后,那麼孤都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如此不知好歹,卻獨獨在這婚事上發難,孤再容忍你,那麼,便不是孤了。”
連軒的眼底滑過一道冷光,然後一轉頭,一聲冷喝;“連政,你辱沒我父皇屍體,借我父皇之體來完成你的狼子野心,你該不該死?!”
連政怒道:“連軒,你斬殺你父皇頭顱,現在竟然還敢說這句話,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嗎?!”
連軒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絲笑意:“我父皇的頭顱。攝政王,你仔細看看,你懷裡抱著的是我父皇的頭顱嗎?!我父皇小時候騎馬摔了一跤,所以右腦上有一個凹陷,但是你摸摸,可有凹陷?”
連政的臉色一變,然而下意識的就去一按,但是哪裡有什麼凹陷?
連軒拿著刀步步緊逼而來:“攝政王,你剛才跑來的時候,眼睛可是緊緊的盯在了我的身上,而這具石梯,你所看不過一眼,便是這一眼,你便認定了是我父皇,便是我這個兒子都是一看再看才認清,憑什麼你這麼清楚?”
連政的臉色一僵,但是瞬間便鎮定下來笑道:“這有什麼好稀罕的?本王和先帝兄弟連心,哪怕是在沒有完全認清楚的狀況下,也不會對一個酷似自己長兄的人下手。”
這般一說,又是在談及連軒的心狠手辣了。
連軒嘲諷道:“攝政王,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孤在說你狼子野心,竟然敢辱沒我父皇的身體!賀子歸!上前,給攝政王說說!”
“是!”黑暗的角落裡,傳來賀子歸的聲音,然後,他邁步上前。
他的手裡捧著的,卻是一個金腰帶,一看到那個金腰帶,連政的眼底便微微一縮。
賀子歸笑道:“怎麼,攝政王,瞧著熟不熟悉?因為,你找到的根本就不是先帝的身軀,而是我們放進去的人。在十天之前,陛下便猜到你會打先帝的主意,所以請了雲僧前來,您認為請了雲僧前來只是為了替陛下和皇后祈福嗎?那也是為了讓先帝的亡靈得到安息,然後將先帝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