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婥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
曹炟見狀,更認為那是個機關了,便乾脆不再忍耐,與沈婥戰在一處。
二人武功皆不弱,沈婥長袖飛舞,隨時都能將曹炟裹住,而曹炟手中的手刀也不是吃素的,他動作敏捷而優美,一個旋身已經將困住他的長袖斬成無數碎片,人從半空落下來,手刀卻直刺沈婥的眼睛。
沈婥的瞳孔驀然收縮,厲聲道:“你果然是一心一意要殺了我!”
人卻往後退著,曹炟緊追不捨,手刀直逼沈婥左目,只見沈婥的臉上忽然露出悲傷之色,“你說你愛沈婥,所以我千辛萬苦將自己變成她,為何到此刻,對我竟沒有半分的憐憫之情?”
她那雙受傷的眸子,果然讓曹炟有了半分的遲滯,就只這一點點時間,她已經反而過來,雙手的指甲忽然長得很長,眼角青黑,唇色赤紅,指甲如刀,惡狠狠地往曹炟的喉嚨掃來,曹炟在半空一個反身,堪堪躲過,只見她十指成爪,又惡狠狠地往他的心臟處掏來。
“曹炟,我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沈婥聲音嘶啞可怖。
曹炟手刀割在她的指甲上,指甲被割出口子,曹炟不顧指甲刺傷自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狠狠一擰,一個手指上的指甲居然被他生生地擰斷下來,沈婥啊地慘叫一聲,退後,被傷了的手指滴著血,整條胳膊都在顫抖著,看起來非常可憐。
曹炟手心也有被指甲刮破,但傷勢卻很輕。
“你之前,已經殺了我一次,你現在還要殺我一次嗎?曹炟!你的心太狠了,世上怎麼會信你是愛沈婥的!”
曹炟已經懶得多解釋了,他只冷冷地道:“你休要糾纏,你我二人之間原本就什麼都沒有,現在更是如此。”
沈婥卻是哈哈哈慘厲笑了起來,“不行!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又衝了上來,這邊曹炟與沈婥纏鬥不休,那邊廂,尉遲靖和劉凌兒還有聶玉郎,終於決定開啟這個棺材。
聶玉郎用大刀,將棺材上的繩子等物割開,然後一腳踢飛棺蓋。
三人離棺材有段距離,為了就是害怕棺材裡跳出什麼有害的東西,但是棺蓋被踢飛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害的東西,反而是靜悄悄的,三人便又緩步走近,終於看清棺材裡躺著一個女子,這女子面目如生,一襲紅衣,眉目如畫,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尉遲靖還是驚喜不已,因為看出這女子正是許久未見的火公主。
只是以前見她,她都是在光球裡,不過是收在光球裡的一個虛影罷了,如今看起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阿火!”尉遲靖輕輕地喚了聲。
果然見到火公主睜開了眼睛,目光些微有些木然地看著自己的眼前。
“阿火,是我!”尉遲靖試著走過去。
聶玉郎和劉凌兒同時攔住了她。
聶玉郎道;“公主,沈婥的事情才過去不久,這個地方邪性,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誰知道她是什麼東西變的?”
正著說,卻見火公主已經從棺材裡坐了起來,眸子終於靈動了些,看向尉遲靖道:“是你,歌兒!”
她還是習慣叫她歌兒。
尉遲靖嗯了聲,觀察著她的神態,與曾經的火公主無異。
走過去,她牽住了她的手,“你怎麼會在這裡?況師兄呢?”
摸到她的手,覺得很溫暖實在,的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呢!
火公主從棺材裡跳了出來,看起來很是年輕活潑,“你問你的況師兄?他走了。”
說到這裡,火公主的語氣似乎略微冰冷。
“走了?
他出陣了?”尉遲靖有些錯愕,“不,阿火,你騙人,他若走也絕不會獨自走的,不可能將你留在這裡。”
火公主笑了笑,“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的確是走了,不過讓我在這裡等你而已。他算準了你會來,而我也會在這個時候擁有自己的軀體。”
“真,真的?”尉遲靖還是覺得,況離若真這麼做,未免心太大了。
“真的,反正這個地方,按照況離說法,因為設了情障,這天下間除了你在曹炟的相助下能進來,也沒有別人有辦法進來。若是一直沒有人進來,我便一直躺在這裡好了。反正他是不會等我的。”
尉遲靖想到火公主和況離之間,有可能存在著前世宿緣,但見火公主的樣子,根本沒有想要細說,只道:“阿火,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有個自稱沈婥的女人?怎樣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