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公主的眸子裡忽然冒出一股寒意,冷聲道:“況離就是為了她,才把我扔在這裡的。”
尉遲靖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又道:“你與況離之間定有誤會,況離不會分不清她是不是真正的沈婥。”
火公主搖搖頭,只道:“不用多說了,你找她做什麼?”
“和帝——和帝被她抓走了。”
火公主微怔了下,道:“好,我帶你們去找她。”
她說著話,目光卻有意無意往裝有銅鏡的那面牆壁看了眼,牆壁的那邊,曹炟與沈婥正打的難解難分。
火公主道:“那個女人,是殺不死的。”
劉凌兒道:“沒錯,她又復活了,第一次明明見到和帝將她刺得很嚴重。”
火公主道:“我們走吧。”
——火公主對這裡倒真的是輕車熟路,很容易便在這個看起來沒有絲毫縫隙的空間裡,開啟了一道門戶,眾人走在甬道里,尉遲靖問起,“阿火,你是如何擁有真身的?”
火公主道:“不過是巫靈珠的力量而已。你以後就明白了。”
她似乎不欲多說。
尉遲靖覺得,火公主變了很多,以前的她疾惡如仇,性烈如火,開朗明豔同時讓人一眼能看透她的目的,如今卻是漠然了很多,雖然目光篤定,但她的話總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她已經猜不透火公主在想什麼。
而曹炟見他們離開了那個大廳,也更加地焦急了,手下更是不留情,刷刷刷幾刀連環過去,動作一氣呵成,沈婥雖然及時避開要害之處,卻仍然被曹炟削掉了幾縷髮絲,她不惱反笑,“怎麼,看到你愛的女人又不知道將要被帶到何處去,著急了吧?”
曹炟也不說話,只又向她衝去。
她卻笑著後退,引逗他,“來呀!你追到我,我便讓你殺了我。”
曹炟卻並不追她,依舊回到銅鏡前,並且一下子就拍中了那個按紐,只聽得隔嘰嘰的響聲,像是什麼齒輪被啟動的聲音。眼見銅鏡緩緩升起,曹炟驚喜不已,便幾步要跑出去追尉遲靖,因為這時候還能透過大廳裡的那道門,看到尉遲靖的身影,卻在他剛剛退出去的時候,只覺得腰間多了一股大力,尚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扯得往後飛。
與此同時,本來或起的銅鏡牆,咔地落下來。
尉遲靖似乎聽到這邊的動靜,回頭看去,卻見大廳裡靜悄悄的,一切如舊。火公主牽住了她的手道:“我們趕緊走吧,這裡不宜久留。”
尉遲靖猶豫了下,還是嗯了聲,跟著她往前走去。
曹炟眼見與尉遲靖差點相會,又分開了,心頭一冷,手中手刀忽然轉向,在被扯到沈婥的身邊時,人未回頭,手刀卻忽然如同暗器般由手中飛出,這一下促不急防,手刀正好釘在沈婥的咽喉裡,曹炟只覺得腰間的力量一鬆,也不管沈婥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趕緊到到了按紐處。
卻發現此按紐已經被毀,根本不起作用了。
再回過頭來,看到沈婥正倒在地上,擊起地上的一片輕塵。
她的眼睛崩得很大,極不甘心的樣子。
曹炟走過來,看著她,卻不知道說什麼。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第二次刺中這個女子了。
雖然他心裡清楚,這人並不是沈婥,但心頭還是有一種麻木的痛。
沈婥的目光始終盯著他,因為喉嚨被刺穿,她說不出話來,最後就這樣,眼睛瞪大,嚥了氣。
曹炟替她合上眼睛,便站了起來,打算自己去找出路。
走了一段,再回頭看沈婥的屍體時,發現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在這裡遇到的詭異事情多了,他反而也習以為常,神色淡漠地繼續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這裡的房間甬道非常多,四通八達,沒有盡頭。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入了類似迷宮的地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與沈婥對戰又消耗了不少體力,他覺得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只好扶著牆壁,靠在那裡休息片刻。
就在
這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有一個身影忽然撞進此甬道,一襲白衣,跌跌撞撞地往曹炟跑來。
曹炟一見這女子的面容,便不由頭疼撫額。
在女子衝過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拿出自己的手刀,對著她,眸子裡都是冰冷的殺意。
那女子忽然頓時腳步,“齊王殿下,是我啊——”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