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香薰。
躺在榻上,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她早早地便起
來了。
曹炟已經讓人送來了衣服衣飾什麼的,她嫌棄不夠華麗,後來不是內監又拿來了幾套衣裳,卻是華麗風格的。這女子可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個養在後宮的,上上下下的哪敢怠慢?
尉遲靖挑出看起來最華麗的那件穿上,又讓人給自己梳妝勻面,胭脂水粉反正不花她的錢,死命的往臉上抹,之後,頂著一頭華麗麗的珠花鳳釵,提著食盒,去建章大殿上給皇帝送早膳。
其實,曹炟早已經用過早膳,此時正是朝會議事之時。
她大刺刺地提著食盒,來到門口,被侍衛擋下,她瞥了眼侍衛,傲慢地道:“我可是皇帝的女人,你們敢攔我?”
聲音不大不小,卻被殿內的人都聽清楚了,齊齊扭頭看向她。
侍監道:“公主,此時正是朝會,不可以闖進去。”
話音剛落,已經被尉遲靖打了一個耳光,“是你們的朝會重要,還是皇上的肚子重要?你敢攔我,是不是想讓皇上被餓死!”
因為門口鬧得有點大,殿內大臣開始議論紛紛。
曹炟面沉如水,道:“讓她進來。”
侍監應了聲,退後,尉遲靖輕蔑地看了周圍人一眼,直往龍椅走去。
要知道,龍椅設於殿內高臺之上,除了皇帝,一般閒雜人等不可以登上。她卻並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到了皇帝的身邊,將食盒放在矮几上,道:“往那邊坐點。”
曹炟的身子稍微往旁邊挪了點,尉遲靖便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身邊,這樣看來,她竟與皇帝一起坐在龍椅之上,這可是歷來沒有人敢做的事情。謝流雲見狀,好心提醒道:“公主,您不可能坐在那裡。”
尉遲靖抬頭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將食盒開啟,把裡頭的食物一一放在案几上,只向曹炟笑道:“皇上,這些可都是我大清早的,吩咐人去做的你喜歡吃的菜,快來嚐嚐。”
曹炟自她進來,便只是靜默地看著她,皇帝不說話,臣下雖然議論紛紛,卻也不敢說太多。
此時,他只淡聲道:“靖兒,你想做什麼?”
這下,卻直接把稱呼也改了。
“就是想和你一起用早膳啊!可是你昨晚說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雖然沒有舉行大婚,但是我們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實,今日可是我們做夫妻的第一日,難道不是應該共用早膳嗎?”
她張著一張無辜的眸子,眸底深處卻有濃濃的曬笑。
曹炟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就是特意來搗亂的。
她知道尹氏絕不會讓內宮入住別的姓氏的女子,她昨晚也說了,會留在他的身邊氣他。
他本以為曹炟會拒絕,沒想到曹炟卻道:“靖兒說的有理,今日的早膳,是應該我們共用。”
堂下臣子們終於皆變了臉色,尹鉉更是黑著臉,雖然尚沒有說什麼,顯然已經非常不滿。
之後,二人便真的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吃東西。
尉遲靖還不時夾著菜親自喂曹炟,曹炟也是含笑接過,看起來倒真象是一對恩愛夫妻。
那一餐飯吃了半個多時辰,而堂下大夫們就等了半個多時辰。
直到尉遲靖吃累了,將碗筷一推,“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之後便連招呼都不與曹炟打,直接走出了大殿。
直到這時,堂下臣子們才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曹炟看著滿桌狼籍,聽著他們的意見,果然略微有些頭疼。
……
一日之內,倒是全安陽的人都知道,陳留公主尉遲靖,成了皇帝的女人。
似乎已經成為事實,無法改變。
可是曹炟卻也一直沒有給尉遲靖名份,而尉遲靖似乎知道這是曹炟的底線,竟也不提此事。
曹炟忙到晚上的時候才有空。
來到別苑,尉遲靖向他伸出手,“信呢?”
曹炟微怔了下,但馬上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到她的手中。
尉遲靖折開信,見上面字仍然很少,“望公主照顧好自己,勿念”,落款依舊是上官夜。
尉遲靖眯著眼睛笑,“莫非這上官夜就在宮裡?”
“他在哪裡,你不需要知道。”
“若不如此,為何這信能這麼快送到皇上的手中?”
“你暫時不能見他。”曹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