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1 / 4)

她的腦海裡,只是想著,曹炟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他只是想在她放鬆的時候,施出一個什麼手段,給她狠狠一擊!

曹炟的興致很好,說起了一種魚的做法。他說,這魚不能去除內臟,而是直接以活魚夾在兩隻磚石之間,使它動彈不得,其下以火烤之,使魚在漸漸炙熱的磚石之間被烤出魚油,但是魚兒卻還是活的,直到將它烤到體內水份盡溼,這魚兒才能死去……

她聽聞後,覺得很是殘忍,於是打斷他,忍不住問道:“那麼,你是不是想用對待這條魚兒的手段,來對付我?”

曹炟忽然頓住了,接著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

他的眸子裡滿是失望,然而他卻什麼都沒說,在這樣的沉默中,二人的船就那麼停在了煙雨河中心,

直到忽然下起大雨,這僵局才被打破。二人沒打傘,幾乎剎那間就被淋溼,曹炟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的身上,之後開始奮力將船搖到岸邊。上了岸後,二人都已經很狼狽,曹炟更是冷得連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沈婥被雨淋得很是狼狽,驀然將他的衣裳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扔到他的面前,“齊王若是無事,請莫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若是有事,也必是公事,請以後莫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剛跑過拐角,就見曹煜從一輛馬車內探出頭來向她招手,她連忙上了馬車,馬車內竟置有暖爐和乾淨的衣裳。原來曹煜害怕曹炟對她不利,一路上都暗暗地跟著他們,更貼心地準備了暖爐和乾燥的衣裳。

對曹煜所做的一切,沈婥只有感動,紅著臉換好衣裳後,就任由青皮馬車在煙雨小道中緩緩前行。

當時的她,似乎完全沒有顧忌到,被她扔在雨中的曹炟。

其實曹炟一直都跟在馬車的後面,他知道沈婥至少現在不會出事,然而他的心裡是絕望的,他這次鼓足了勇氣,然抵不過二人做敵人太久,甚至都成為了習慣,他知道,沈婥可能永遠都不會來到他的身邊,他也猜不到前路到底會是什麼,只是這樣難過地跟在馬車後面,任雨淋著自己。

後來,馬車停了下來,曹炟的目光裡生出些希冀,然而待馬車簾幕開啟,走出來的卻並不是沈婥,而是曹煜。

有人為他打著傘,他靜靜地看著在雨中很是狼狽的曹炟,緩步走向他。

內心的絕望與嘲諷,幾乎擊垮了曹炟,他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面色蒼白。

曹煜走到他的面前,道:“五弟,你不用再費心了,我是天命註定的真龍天子,而她亦早知道自己與真龍天子乃是三世情緣,五弟,是三世,不是一世,也就是說,你這輩子得不到她,下輩子也得不到她,下下輩子,你也得不到她。人人都說,得沈婥者得天下,我未必信了這句話,但看到,這生終於有一件事贏了你,我心裡也是開心的。”

曹炟嘲諷地笑了下,問道:“那你愛她嗎?”

“愛不愛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她信我,她在我的馬車上,毫無防備的睡著了,而她對你則充滿了防備,因為你是她的敵人。五弟,就算我不愛她,你又有資格愛她嗎?你看你的模樣,是不是馬上就要倒下去了?你不但沒有資格愛她,你甚至沒有資格愛任何人,因為,你不配。”

“你——”曹炟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曹煜諷刺了個夠,就準備離開,卻覺得曹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約是下了狠力,他能感覺到他手的冰涼和有力,聽得曹炟道:“沈婥是無辜的,求你放她自由!”

曹煜的眸子裡,諷刺更為深重,半晌才涼薄地道:“不是我不放她,而是她認定天命如此,她不會離開我的。而且,我即知你如此愛她,更不能放手了,五弟,你可知何謂誅心?我不能親自動手殺你,可是我可以讓你的心先死去。”

說完,狠狠地甩開曹炟,由於力道很大,曹炟被甩得撲倒在雨中,舊疾發作的他,內裡的痛苦幾欲讓他死去。曹炟看著曹煜的背影,在雨中上了馬車,馬車又緩緩地往前使去,漸漸地消失在視線裡。

如果曹炟也能回到前塵往事中,就會發現,同樣的請求,他在曹煜的面前說了兩次,第一次,是為了沈婥,在這漫天的大雨中。第二次,是為了安歌,在天燼大墓中,他即將落入食金蟻群中時,對曹煜道:“安歌是無辜的,求你放她自由!”

但是兩次,他都失敗了。

曹煜絕望地往後仰去,就那麼躺在雨中,任雨水將自己淹沒。

……

這一次,曹炟病了近兩個月。

尉遲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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