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跟他搶功勞?先把私調地方駐軍這個大罪給洗清了再說吧!
為了一幅書法真跡而來?這種荒謬的藉口,他怎麼可能相信?
趙瑾熙急忙解釋:“五皇弟誤會了,我早在二十天前就寫了摺子,派人加急送往京城,現在應該到了京城。或許是因為五皇弟已經離開京城,所以不知道。我自幼熟讀文史,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違逆君父之事呢?”
真是舌燦蓮花,竟然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可不像他原本想象的那般無能呢!
趙廷熙假意釋然:“原來如此!不過如今恭王謀逆一事已經罪證確鑿,父皇授旨命我平叛。既然現在我來到了南州,就不勞皇兄費心了,此處一切由我接管便是!”
他奉皇命平叛,准許調動地方駐軍,不管趙瑾熙打的什麼主意,都別想得逞。
趙瑾熙倒絲毫也沒有著惱,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太好了,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本來還擔心會出差錯,既然五皇弟是奉聖旨而來,那我就放心了。”
“哦?是嗎?”趙廷熙似笑非笑地道,“皇兄既然已經在此地駐紮許久,想必已經得到了許多訊息,正好告訴我,等到我平定恭王叛亂,必定會在父皇面前為皇兄請功。”這就是明目張膽地要接收趙瑾熙和鄭必凱之前的成果來了。
營帳之中,除了鄭必凱外,其餘臨州偏將都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趙瑾熙卻是渾不在意:“那是自然。正好,之前我們想辦法,派人潛入南州城,接觸到了董刺史,從他手中拿到了南州的佈防圖,以及
了南州的佈防圖,以及原南州駐軍統領對南州城防守的分析。有了這些訊息,想要攻下南州城並不難,更不要說五皇弟還率了大軍前來。”
說著,將蘇陌顏送出來的佈防圖,以及丘邵安的書信全部都取了出來。
這些年來,趙廷熙著意結交武將,對於佈防圖之類的東西自然不陌生,只大略翻看了一下,便知道這些情報的重要性,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皇兄拿到這些情報有多久了?”
“大約有五六天。而且這些天我們在南州城的眼線也傳遞了不少訊息出來,很清楚地能夠知道究竟有誰投靠了恭王,有誰是忠心朝廷,卻被恭王迫害,或者監禁起來的。”趙瑾熙好不介意地將所得情報全部拿了出來。
趙廷熙心中越發捉摸不透這位皇兄的想法,疑惑不定。
按理說,有了這些情報,即便只有臨州駐軍,想要攻下南州城也不是不可能。若是這位皇兄和臨州駐軍統領想要搶功,大可以在他來到南州之前動手,這樣一來,平定恭王叛亂的功勞大部分都會落在他們身上。為什麼趙瑾熙和鄭必凱卻沒有動手?
“既然有這麼詳盡的情報,皇兄和鄭將軍為何不動手?”趙廷熙左思右想,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趙瑾熙失笑:“剛才五皇弟還提醒我呢,怎麼這會兒自己倒忘了?沒有父皇的詔令,怎麼敢擅起兵禍?”
正常情況下自然是不能,但是,眼下卻不是正常情況!謀逆,這是父皇最為忌憚,最痛恨的行為,就算趙瑾熙和鄭必凱真的擅自調動駐軍,但只要能夠順利平定恭王叛亂,父皇絕對不會計較,反而會大加讚賞的。
趙廷熙搖搖頭,看來他之前高估這位皇兄了,這顯然是讀書多了讀傻了,以至於整個人都變成了迂腐古板的書呆子,一點都不知道變通。這樣的人,就算有太子之名,也不足為懼。
“皇兄說得是,難怪父皇一直讚賞皇兄,說你忠孝明義!”雖然心中不屑,趙廷熙嘴上卻是不吝讚賞。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過來,稟告道:“太子殿下,五殿下,各位將軍,不好了,南州城突然關閉了城門,城牆上的駐軍也突然增加!”
“怎麼會這樣?”趙瑾熙有些急躁地問道。
鄭必凱看了眼趙廷熙,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不屑:“五殿下率大軍前來,聲勢浩大,想必是恭王的人察覺到了什麼,有了防備,所以才會封鎖城門,準備迎戰吧!”
“原本我還想著,有詳盡的情報,有五皇弟帶來的大軍,只要出其不意,必然能夠迅速攻克南州城。但如今恭王有了防備,封鎖城門,增加城牆駐軍,就只能硬碰硬了,這樣一來就麻煩了。”趙瑾熙忍不住埋怨道,“五皇弟你怎麼不收斂點行跡呢?”
趙廷熙傲然道:“就算恭王有了防備又如何?就算南州城駐軍盡數落於恭王之手,也不到我所率領的大軍十分之一,根本不可能與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