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正時已經跟自己商議過了,要留著青崖這條線,吊出後面的那條魚。想不到今日容昭也把主意打到了青崖的頭上。
“所以你把這個人給我,算是還了你欠我的人情。怎麼樣?”容昭眨著烏溜溜的眼睛說道。
趙沐看著他小狐狸一般的神情,忍不住笑了:“欠你的人情?不是已經還了嗎?”
“……”容昭頓時被噎的沒話說。
看著容昭憤憤然的樣子,趙沐越發覺得好玩,因笑著問道:“你吃在我府,住在我府,花錢泡美人都包在我的身上,這還不夠還你的人情麼?”
容昭咬牙道:“那我現在就搬出去!”
“別!”趙沐忙伸手按住容昭放在炕几上的手,微笑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開玩笑?”容昭遲疑的看著趙沐,忽的把手從他的掌心之下抽出來,哼道:“有這麼開玩笑的嗎?沒聽說過吃人嘴短?我們十幾個人吃在你家住在你家,本來就氣短好嗎?!”
“嗬!瞧瞧這火氣,你這像是氣短的樣子嗎?”趙沐收回手來無奈的笑著。
“一句話,給不給?”容昭繃著臉問。
“給。”趙沐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那不就結了?追查幕後主使的事情交給我,王爺你儘管好好地韜光養晦吧。”容昭說著,便要起身告辭。
“可是,青崖留在我身邊不是比跟著你更容易引魚上鉤嗎?”趙沐又問。
容昭垂眸看著趙沐,輕笑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這個漁夫的身體太差了,就算是吊著了大魚你也沒力氣把它拉上來,所以還是交給我吧。”
聽了這話,趙沐又好氣又好笑,又想著反正容昭在京城做什麼都逃不開自己的視線,便點點頭說道:“行,你要就帶走吧。”
“多謝,告辭了。”容昭衝著趙沐一拱手,轉身走了。
看著容昭瀟灑而去的背影,趙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旁邊的宋嬤嬤說道:“嬤嬤,扶我去躺一會兒吧。”
宋嬤嬤忙上前來扶著趙沐緩緩地從榻席上下來,主僕二人一邊往裡面臥房走著,宋嬤嬤一邊低聲抱怨:“王爺現在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身體遭受重創扔需要好好地修養,怎麼今兒竟跟那容世子說了這麼久的話,那些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王爺卻一直耐著性子聽他東拉西扯的,老奴從旁邊瞧著就替王爺累得慌。”
“你為何會這麼說?”趙沐奇怪的看著宋嬤嬤。
宋嬤嬤愣了一下,低頭說道:“奴才也說不上來,只是憑直覺而已。這個容世子雖然有些奇才,懂得那些解毒之術,但說話辦事兒太不著調了,處處都透著一股輕狂,老奴就是瞧不上他那股沒規矩的樣子。”
趙沐坐在床上正色看著宋嬤嬤,說道:“這世上有多少人表面謙恭卻在背地裡捅刀子呢?我就喜歡容昭這份坦蕩。嬤嬤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該明白我的心性,以後這樣的話休要再說。”
“王爺說的是,老奴記住了。”宋嬤嬤忙欠身應道。
“嗯,記住就好。剛剛我答應了容昭把青崖教給他處置,你這就把人送過去吧。”
宋嬤嬤忙應道:“是,王爺請歇息吧,老奴這就去了。”
自從廖氏被送去刑部,青崖就一直被宋嬤嬤秘密關著,對外只說他回家料理父親的後事了,過幾天就回來。今日被宋嬤嬤從睿王府地牢裡帶出來直接送到蘅院,一路上也沒聽宋嬤嬤說一個字。
容昭正靠在廊簷下曬太陽陪血點兒玩兒,手裡五顏六色的布球被丟出去,牧羊犬歡快的竄出去在布球落地之前叼住又得意的送回來。容昭的規矩是布球只要掉在地上沒接住,午飯就少一塊肉。
這是血點兒從很小的時候容昭就立下的規矩,小時候因為叼不住布球不知道捱了多少回餓,後面都是梅若悄悄地拿了吃的去為它,所以對於這件事情血點兒有著非同尋常的執著。
“哎呦我的娘呀!”宋嬤嬤一進院門便見一隻大白狗忽的一下朝著自己撲過來,頓時嚇得不知所措,揮著雙手擋在面前,連連後退。然而牧羊犬卻在她身側落地之後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朝著容昭撲了回去。
宋嬤嬤驚魂未定,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嘆道:“哎呦我的老天爺!這是在做什麼呀?”
“不錯。”容昭接過那隻紅色的布球,又嘆了口氣:“但是你把宋嬤嬤給嚇著了,這該怎麼辦呢?”
血點兒嗚嗚的哼著上前去舔容昭的臉,對於那什麼嬤嬤根本懶得理會,樣子傲嬌的很。
“罰你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