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心裡討厭死了趙潤這副嘴臉,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巴掌解恨,只是這裡是皇宮,他想扇他耳光是不可能的,於是冷笑一聲反問道:“在這乾元殿的偏殿裡,肅王身為監政王爺對我容昭說這樣的話,請問這是在質疑容家對朝廷的忠心,還是另有深意?王爺不妨明說。”
趙潤被容昭問得臉色發紅,含糊說道:“說了,不過是句玩笑話。容世子何必當真。”
“玩笑話?王兄在這乾元殿內跟大臣開這種玩笑,合適嗎?”趙沐冷聲問道。
“老三,你心疼容世子也用不著這樣吧?”趙潤被趙沐指責,一時有些惱羞。
“肅王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身為監政王爺你就可以這樣對待為國效命的臣子嗎?”一直忍著怒氣不說話的衛承終於忍不住了。
“喲,衛小侯爺,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我們在跟睿王殿下商議北境和西疆的防衛兵事,肅王殿下你一進來就取笑嘲諷,真當我們這些武將粗人聽不出你話中有話嗎?”衛承直視著肅王,目光冰冷。
“好了!”容昭抬手打斷衛承的話,冷笑道:“國難當頭,身為皇子,身為監國王爺,不說去想如何退強敵,卻只在這裡嘲諷臣子,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怕也是隻此一例了!”
“容昭,你敢對本王不敬?”趙潤怒道。
“是你自己先不自尊,然後臣才敢對你不敬。肅王殿下,你就不怕今日的事情傳出去,讓滿朝文武寒心嗎?”趙沐質問道。
“好!好!本王怕,本王怕極了!你們且好好地商議正事兒,本王就不奉陪了。”肅王說完,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
趙潤一走,屋裡的氣氛頓時轉向了沉默。大家心裡都生氣,但也都沒有正經主意。
“說吧,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容昭率先打破了沉默問趙沐。
畢竟調兵遣將這樣的事情不是趙沐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也不是獨斷專行的時候,於是他嘆了口氣說道:“把幾位大臣叫到一起商議吧。”
“幾位大臣是誰?兵部尚書管著兵器戰資以及各方軍隊的調動,戶部尚書管著大軍糧草,這兩部的尚書都是什麼人呢?”容昭嘲諷的笑著。
兵部尚書是肅王的岳父,戶部尚書蕭雲欣的舅父,蕭雲欣又是肅王的新王妃。趙沐自然明白容昭的意思,忙道:“你放心,軍國大事,晾他們也不敢徇私舞弊。”
容昭心說那些人徇私舞弊的還少嗎?你又能怎麼樣呢?然而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若是說出來,白白叫趙沐堵心。
“王爺!王爺!皇上醒了,正找您呢!”張萬壽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說道。
“什麼?父皇醒了?!太好了!”趙沐欣喜若狂,急匆匆的往外走。
容昭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此時他才感覺到皇上在這個時候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在趙沐還沒有全面接手政務之前,也只有皇上能壓得住肅王等人。
皇上果然是清醒了,雖然人還是不能動,一隻胳膊和一條腿都沒知覺,但至少腦子拐過彎兒來了。見了趙沐和趙潤,也知道是自己的倆兒子了。
趙沐和趙潤兩個人半跪在龍榻跟前問候了父皇大人的病情感受,皇上只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立在旁邊抹眼淚的周皇后,喃喃的說了一句:“放心,朕暫時還死不了。”
“父皇沒事,兒臣就放心了!這幾日母后和德母妃都吃不好睡不著,眼看著都要熬壞了。”趙潤嘆道。
皇上看了一眼趙潤,目光轉到趙沐身上,有氣無力的問:“朝中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趙沐忙道:“回父皇,朝中諸事安穩,只有剛剛發生的一件事情兒臣不敢擅作主張,正要召集大臣們一起商議,剛好父皇傳喚兒臣。”
“說。”皇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趙沐。
趙沐怕把事情說急了皇上再背過去,便把聲音放到極緩慢,說道:“剛剛傳來訊息,靖西候夫人在回西涼的路上被北燕人給劫走了。下落生死如今都不明確,兒臣不知道該如何打探營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派兵向北燕討說法。”
皇上聽了這番話,果然氣得瞪著眼睛大口的喘息,腦門子上的青筋也崩了起來,差點沒再次背過去。
“父皇!父皇!”趙潤忙上前去把皇上扶起來輕輕地揉著他的胸口,又轉頭斥責趙沐:“不過是個婦人而已,生死有那麼重要嗎?你再把父皇給氣出個好歹來!”
“滾……滾開!”皇上拼盡力氣推了肅王一把,直著脖子喘息著看趙沐。
“父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