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2 / 4)

小說:自歡 作者:希望之舟

竹生也是人,特別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七刀能感受到她也是有血有肉,也會情動,也會放下綠刃柔軟的靠在他懷裡,回應他的親吻。這般模樣的竹生誰都沒見過。

除了他。

他為這份獨佔悸動,卻又想起了範伯常黃昏時與他說的那些話。

他埋在竹生的頸間,呢喃:“姐姐,姐姐……”有我還不夠嗎?

可他不敢問。他愛竹生,更懼竹生。他知道自己是竹生的,也知道唯有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她,她才會接納他。可他也知道,就如範伯常所說的那樣,竹生……不是他的。

她不屬於任何人。

七刀抱著竹生溫存粘膩了許久,直到竹生從衣襟裡扯出他的手,趕他去睡覺。

他和她睡覺的寢臥只隔著一道薄薄的槅扇,木欞格子,糊著刷了桐油的麻紙。屏息去聽的話,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七刀忍不住幻想,如果有別的男人,來同他分享她會怎樣。那些幻想讓他痛苦憤怒,他忍不住握住了刀柄——他的刀,總是壓在枕頭下面的。

可若有別的男人能與竹生親密,那必是因為竹生喜歡那人。竹生對自己喜歡在意的人格外的看重。當日杜城身陷敵營,七刀還記得竹生一瞬都未曾遲疑,扔下杯子便下令點兵的模樣。

什麼計劃,什麼籌謀,什麼準備,統統作廢!什麼都沒有杜城的命重要。

他不敢傷害任何一個竹生在意的人。竹生曾經那樣想殺他。他若敢如此,竹生就算不殺他,也不會再給他機會。

他緊緊的握了刀柄許久,終是頹然的放開。

碧刃軍擴張得太快,因此竹生在拿下了安州之後,修整了一陣子。將受降的安州軍收編之後,碧刃軍擴張到了三萬人的數目。

這個數目,吹一吹,就可以對外吹成五萬,不要臉一點,吹成六七萬也是有的。

待到收編整合完畢,已經秋風瑟瑟。碧刃軍與赫明的豐軍達成協議,一同進軍平京,瓜分邯國。豐軍大將同意了,而後豐軍如期而動——朝著豐國的方向。

豐軍失了涪城,就再也沒有戀戰的想法。孤軍懸於異國,沒有退路,再深入,有多少勝算難說,全軍覆沒屍骨不還的可能性倒是高得很。在外征戰數年,友軍已盡亡,這一支豐軍也早已經疲敝了,只想回家。

只是豐軍的背信全在範深的謀算之中。包括這合力伐邯的盟約,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豐軍撤軍的路上,碧刃軍早有埋伏。

打這一仗的不是旁人,正是新降不久的韓毅將軍。韓毅不止是將才,他其實是帥才。若不是後方實在不給力,他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是以韓毅對竹生把大後方經營得繁榮昌盛又牢固如鐵桶這一點,格外的佩服。他大勝而歸,將赫明作為投名狀獻給了竹生,算是穩固了他在碧刃軍中的地位。

慶功宴上,他與範深頻頻互相敬酒。縱然明知自己被逼降的一系列動作,都出自範深的手筆,他也只能苦笑,客氣的尊一聲“伯常先生”。

他痛飲了幾碗酒,抬眸看到主位上,竹生正偏頭與七刀說著什麼。

竹君桃李之年,七將軍少年英雄,利若寶刀。再看範伯常,他正含笑看著那兩人。範伯常權謀經濟,皆是鬼才。

席間都是碧刃軍有頭有臉的將領,他們有一個共通的特點,就是年輕。除了他和範伯常都已經年過四十,將領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也不過才三十出頭。

整個碧刃軍都帶著一股蓬勃的生氣,彷彿有無限的未來。這令韓毅忍不住想起祖父所描述的那個平京城,奢靡繁華之下,是掩不住的腐朽氣息。虛君實相,大權旁落。陛下不思如何自方氏手中奪回權柄,終日裡沉迷女色……

其實不用祖父說,他鎮守安州這些年,隔著這樣的距離,都能嗅到平京城那屍臭般的腐味。他一直以為他必須跟著平京一起腐爛下去,最好的不過是在安州馬革裹屍,還能臭得淺一些。

他沒想到還能破而後立。

他被平京多年掣肘,行事拘束慣了。萬不料是做了降將之後,反而能痛快的征伐一場。痛快淋漓的血氣,將身上沾染的屍臭味都洗去了。

他藉著酒盞掩飾,打量竹生。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來歷成謎,人也成謎。和平京那些人迎風三里的腐臭味正相反的是,她的身上充滿了氣勢。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她身旁,對她俯首聽命,為她征戰,任她驅使。

如果說邯國皇室是氣運已盡,那竹君的身上……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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