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是天下百姓嚮往的天府之國,且與秦楚兩國接壤,“出兵拿下益州四郡。”
赫連夜一驚:“如果貿然出兵,只怕會被天下人說背信棄義乘人之危,鄴國和楚國都不會罷休,到時兩國夾擊,我國只怕頂不住,到時候只會得不償失。”
赫連夜想的問題元胤也考慮過:“不,益州並不屬於楚國,幾百年之前也不屬於鄴國,土地向來是誰強就屬於誰,現在我們拿過來也沒什麼。楚國這三年時間與鄴國硬碰硬,加上內亂,國力損耗嚴重,又接連丟失從鄴國辛苦打下的土地,早已軍心動搖無再戰之心。益州對楚國來說可有可無。至於鄴國,宴承德才智平庸,諸皇子奪嫡鬥爭嚴重,又經歷近三年的戰爭,國力同樣損耗嚴重,鄴國現在唯一拔尖的將領只有衛振廷,他們拿益州同樣沒辦法。秦國秣馬厲兵多年,不就是為了開疆拓土?老百姓並不在乎誰統治這片土地,只要能讓他們安居樂業,民心自會向著秦國。”他親自來黑水一趟,絕不會空手而歸。
赫連夜歎服,垂手道:“還是主上想得周到。”
“今日你派人秘密進入益州四郡探查地形,朕任命你為大將軍,領軍一舉拿下益州。”元胤安排說。
赫連夜亦是豪情萬丈,跪拜謝恩說:“臣定不辱命!”君臣二人上衣如何搶奪益州,並開始部署兵力統籌一切。
日落黃昏,元胤到瑤光閣時看到宴長寧正趴在書桌上寫字,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伺候她的丫鬟則跪在門外,低著頭不敢大口喘氣。
元胤讓婢女們退下後進了門,發現書桌上堆滿了揉成團的廢紙,問道:“這是怎麼了?”
宴長寧沒好氣的回道:“她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罰她們跪在門外不許進來。”她沒停筆,繼續寫字,她的力道極大,黑乎乎的墨汁已浸入後面的紙張。
元胤站在宴長寧身後,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她放下筆,起身從他側面挪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走到榻邊坐了下來,並不說話。元胤跟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問道:“腳好些了嗎?要不要讓章神醫過來看看。”
宴長寧用裙襬蓋住雙腳,往邊上挪了挪:“已經好多了,不用你操心。”
元胤問她說:“你怕我?”
“怕!”從見他的第一面起,她就怕他。
元胤介面說道:“既然怕我,就乖乖聽話。我在章神醫那裡拿了藥,先幫你敷上。”
宴長寧在氣勢上已輸了一截,心中悻悻。元胤已開始檢查她腳底的傷口,“恢復得還算好,再養幾天就能下地走動了。後背……”
“我可以自己擦藥。”宴長寧對他的一舉一動十分防備,制止她下一步動作。就算她現在不是清白之身,但也不能讓人隨意糟蹋,想到昨夜之事,還有丫鬟婢女的稱呼,心中更氣:“別讓那些丫鬟婢女叫我夫人,我們之間就算有過什麼也不可能,將來更不可能。”
元胤看著她,認真道:“我這個最喜歡做的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就算你是鄴國人也不例外。”他做事向來果決,說到做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宴長寧無話可說,賭氣往裡邊靠,努力讓自己理智一些。
“你已是我的女人,從今往後便只有我一人。”元胤挑起她的下頜說。
次日清早醒過來時,床上只有宴長寧一人,元胤早已不見了蹤影。抹了眼角的淚水,現在只能等傷養好了再想辦法逃出去。
穿上衣裳叫來婢女,讓她們將屋裡收拾了。用過早點後,宴長寧讓婢女將美人榻抬到荷花池邊的凌霄花架下。靠著引枕,宴長寧有一搭沒一搭的掐著新摘來的月季,婢女們知道她正和元胤鬧情緒,不敢上前打擾,只恭敬的守在一旁不敢多言。
環視一圈之後,發現藏在暗處的影衛並不多,而門外府兵更不是她的對手。如果這裡的守衛不變,她可以輕易逃出去。赫連府她早已輕車熟路,只要離開這個院子,她就能回鄴國。想到腳底和後背的傷,只要結了疤她就可以開始謀劃了。
之後兩日元胤都歇在瑤光閣,宴長寧打不過,只有被欺負的份。往日在她心中,元胤是遙不可及的清冷仙人,現在看來不過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他碎屍萬段,他自以為是的霸道令人作嘔。第三日元胤到亥時仍未出現,照這個情形,他今天是不會來了。楚國那邊孟玄已死,劍門估計已經亂了,元胤雄心勃勃,一定另有動作,今夜是她逃走的最佳時機。
守在門外的兩個婢女已經熟睡,宴長寧悄悄起身,點了兩人的昏睡穴,換好了衣裳易了妝容,輕手輕腳的離開。三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