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幾聲兵器相加的聲音,她再眯眼去看時,卻發現葭葭已與那幾個元嬰修士戰成了一團。
這幾人,皆是修士之中戰鬥力最強的劍修,刺眼的劍芒讓人遍體生寒,蘆荻心中惴惴不安,眼看有人分手向她砍來,再看自己那位好師姐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搭把手的意思,蘆荻慌忙叫道:“我是主上的人,你們莫要動我。”
說話間蘆荻連忙尋出一塊淡粉色的玉牌握在手中瑟瑟發抖。
那人頓了頓,目光在那淡粉色的玉牌之上掃了一掃,轉而向葭葭砍去。
蘆荻心中害怕的緊,即使知曉自己身為主上的棋子,可一來她年歲尚小,沒那麼多功夫去身經百戰;二來那些年,蘆荻完全屬於桎梏著自己的性子,可說強迫自己按照葭葭的套路來走。即便是有過對手。可也至多金丹期。這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光看她便已經兩股戰戰了。
她有心想跑,可才瑟瑟縮縮的沒跑出幾步,後腦之上便重重的捱了一記,蘆荻忍著頭痛,摸向後腦勺,這一摸,在感覺到指尖的黏膩之時。蘆荻便想罵人,回身,看到拳頭大小,沾了血跡的石頭,恨恨的看向葭葭,卻又無可奈何,想想也知道,自己方才那一記定又是她那一腳的功勞。
她實是不敢再跑,雖說現在未曾出手,可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師姐有一招很厲害的神通,就說他才結丹之時。便一招擊退元嬰期,現下麼,更是難以預料。就算是不想承認,蘆荻也心知以那神通配合這師姐厲害的步法,要逃離此地根本不是問題。
一聲短促的長嘯,蘆荻只覺自己的目力根本不夠看,不過一道殘影掠過,她再看去時,那幾個元嬰修士便已飛將了出去,而揹負雙手,立在那裡的,一身寬袍,衣帶當風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此刻應該出現在誅仙台那一方觀戰的秦雅。
葭葭方才就留了個心眼,與遊拈花使了個眼色,只是沒想到來的不是遊拈花,竟是秦雅,她心中驚訝不已。
秦雅並未動手殺人,待得那一群修士遠去之後,葭葭這才上前,躬身一禮:“師尊,您怎麼來了?”
“身外化身。”秦雅給出了這四個字,而後又道,“為師收到他人的紙條,說你在燁心城被那主上的人圍攻,這便趕來了。你既參與此次誅仙大比,便莫要亂走了。”
“是。”葭葭應了一聲,頓了頓,方要說話,便被蘆荻插上了話頭,但見她一瘸一拐頭髮凌亂的走上前來,連那衣衫之上還留了兩個腳印,看起來好不可憐。
“師尊。”蘆荻哭喪著臉拱手一禮,秦雅對著她這副樣子與手上的血跡,愣了一愣,“在哪裡摔得,怎的摔成這副樣子。”
葭葭見她看了自己一眼,挑了挑眉,立時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只看她準備怎麼說。
卻見蘆荻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的回道:“當時情況萬分緊急,師姐也是不得已,這才踢了蘆荻,師尊放心,蘆荻並無大礙。”
秦雅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並無大礙就好,原先為師見你這副樣子,還有些擔心呢。想來後腦勺也只是一點皮外傷,看著兇,其實無妨。”
蘆荻面色一僵,卻聽秦雅又道:“沒事就好,對了,你二人怎麼出來了?”
蘆荻登下雙目大亮,連方才被秦雅那話激的傷心也瞬間不見了蹤影,當下便要說話,可這回,輪到了葭葭搶了她的話頭,只聽葭葭道:“師尊,弟子收到一張紙條,這才趕來了。”
蘆荻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葭葭,她居然敢直說,她就不怕師尊怪罪麼?
“紙條上寫了什麼?“秦雅的問題當真再自然不過了,蘆荻愈發得意了起來。
葭葭抬頭,認真的回道:“讓弟子過來,葭葭怕引起麻煩,就將紙條燒了。”她並未說謊,那張紙條的北面表明了遊拈花方才的位置。
這也不算錯,蘆荻皺眉,只覺眼前這一切似乎以一種奇怪的走勢發展了起來,與她原先所想完全不一樣。
而後秦雅點頭:“看來有人想要取走你的性命,近來你莫要隨意離開。”
葭葭輕應了一聲,轉頭向蘆荻看去,見她氣鼓鼓的坐在那裡,手裡的粉色玉牌還來不及收回,葭葭立刻伸手,指向那粉色玉牌:“師妹,你這玉牌好生漂亮,我能用靈石與你換麼?”
蘆荻驚嚇之際,臉色慘白,她想起來了:葭葭方才應當對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怎會不知曉這個玉牌有問題呢?現下的蘆荻恨不得將這玉牌扔了了事,雖說疑惑葭葭為何要取這玉牌,不過思及已然無人與自己聯絡,這玉牌留著也無用,對她來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