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許都,他能依仗的人有多少?除了他和伏完這樣的,他心裡還能信任的人有多少?若是伏完和自己不幫他,誰還能幫到他呢?
可是抬頭看看,董承發現伏完那老頭兒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劉協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又在矛盾什麼,剋制什麼,擔憂什麼?他只是像之前無數次一樣,勸道他忍耐,忍耐,忍耐!可是董承覺得皇家天子,天然一股貴氣傲氣在,就算是忍耐,又能忍多久呢?他不能靠賭這種虛無縹緲情緒,他覺得他應該有必要做些什麼,至少這樣陛下會高興一些,自己女兒在宮裡也會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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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許都皇宮劉協董承是如何心思,我們轉個角度去看看徐州那邊曹操兵徵呂布的事。
實際上,徐州之戰,在呂布軍和曹操軍浦一交戰就呈現一種詭異狀態:沒有預熱,沒有試探,直接進入白熱化。幷州狼騎和許都虎豹營就像兩頭怨懟已久浦又相逢的猛獸,曾經對戰的記憶在見到對方的一刻頃刻邊回籠到腦子裡,彷彿彼此的一舉一動都能深刻地牽引出自己的仇恨值和嗜血性。
兩支北方精銳之師的對決,在徐州平原上大規模展開:左路曹洪與宋憲,魏續對陣於泗水,右路徐晃、于禁兵進楊都利城,對陣郝萌、曹性於蕭關。中路軍由曹操親自率領,麾下曹仁、典韋、許諸,夏侯惇以及劉備所部與呂布戰於彭城。而彭城之戰前,先鋒夏侯淵以及麾下副將曹昂、李典就先攻小沛,兩月圍城,百次衝鋒,期間陰謀陽謀用盡,才在第三月初功課小沛城,生擒守將高順,張遼。只是這次生擒的代價卻極端慘烈:許都先鋒軍從未有過這般一比一的戰損比,以命換命的戰爭,最後換來的是小沛守軍幾乎全軍覆沒,而許都夏侯淵方面亦是泰半折損。當曹昂跟著夏侯淵最後一次清點完戰爭陣亡將士名單後,緊接著跟隨著他叔父去見了自己對戰了幾十天的敵人:高順、張遼。
在看到讓自己吃了那麼大虧的敵人竟然是兩個春秋鼎盛的年輕人,尤其是張遼,瞧著也不過比自己大幾歲而已時。曹昂心裡除了有剛才被陣亡將士激起怨恨與憤怒,還有一種從心底湧出的對於二人敬佩和欣賞。在請示得到夏侯淵的眼神批准後,曹大公子甚至親下臺階給兩人鬆了綁。雖然兩人照樣對他*答不理,一副白眼兒以對的模樣,但卻不妨礙其他明眼人對曹大公子行為的讚賞:嗯,此人頗有乃父之風。)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發現盜文了!我去,這故事居然有盜文了。我鬱悶了,我覺得有必要表示一下我的態度。
141、徐州站落下帷幕
荀攸話音落地,整個中軍帳都是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陣抽氣聲想起,座下諸將像是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樣,抬頭看著荀攸,反應不一:有眉頭微蹙的,有沉吟不語的,有面無表情的,也有抿唇盯人的。
上首的曹操也愣了愣,目光轉向了郭嘉,郭嘉像是沒看到同僚們的反應一樣一手搭上荀攸肩膀:“還是公達深知我意呀。就衝公達說中嘉之心事,今日散議公達就該到帳中與嘉對飲一番!”
荀攸聞言抬眼瞄了他一下,旋即又面帶苦笑低下頭。倒是他旁邊程昱嗔了郭嘉一眼,小聲警告了句:“你這浪子,休要在這胡鬧。”但是對郭嘉,荀攸提出的水淹下邳之策卻不做駁斥,只是面有贊同之色地看向了曹操。
曹操忍著頭疼捋須沉吟片刻後,拳頭一握,聲音略啞:“嗯……不錯。若用淹城之法,當可速破此城!”
“父親!”曹操話音剛落,下座的曹昂就出聲開言:“父親,孩兒以為詞計不妥。”
曹操轉過頭,看著曹昂不動聲色地淡淡道:“為何?”
曹昂咬咬唇,略帶困惑地看了看郭嘉、荀攸,轉身對著自己父親陳述理由:“父親,徐州新佔,民心未定。自當以撫民為先,若行水淹之事,恐下邳城中數萬百姓要遭洪澤之災。於以後父親安民之事有害無利。此其一。”
“幾年前父親為祖父報仇,征戰徐州。曾在徐州幾處破城後行屠城事。徐州世家大族對此忌憚頗深,對我許都亦是心存芥蒂。父親若是今番再行水淹之法,於世家之間恐多生嫌隙。此其二。”
“且水淹之法,有傷天和。若非到萬難之境,孩兒認為此計不用為妙。孩兒願領軍強攻幾日,如若不然,再行此計不遲。”
曹昂話音落地,郭嘉就與荀攸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