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越好!”
突然想起一個強援:“公孫法師呢?快讓他來把這些狂徒收拾了!”
“說是……說是在閉關煉丹,不便出門……”
關鍵時刻掉鏈子。宋江焦急萬分。多年積攢的威望和人脈,此時卻還有些分量。
接著朝廳內眾人喝道:“好!兄弟們若是還忠於梁山,就去給我把這幾個叛賊拿下!”
這是明晃晃的迫人站隊。倘若再不動作,便是不忠於梁山,和武松他們一夥的敵人。
鄒淵鄒潤叔侄倆左右搶出,叫道:“武松,休要囂張!”
蔡福蔡慶兄弟倆一前一後跟上:“武二郎,得罪!”
七八人轟然叫道:“兄弟,看招!”
武松回:“好說!”
立如松柏,凝如山嶽,幾個人扳他不倒。鐐銬束縛著雙手,卻意外地成為了一件得力的兵器。雙肘齊出,砸中鄒淵,鐵箍鏗鏘,打飛鄒潤,肩膀將蔡慶推了兩三個跟頭。再來四個,齊齊撲上去,死命將他壓在地上。武松提膝上步,猛力一掙,四個人朝四面八方飛了出去。背後立刻又是兩根杆棒。武松就地一滾,鐵鏈擦在地上沙沙作響。杆棒一左一右打在他身後柱子上,整個廳堂一震,房樑上簌簌落下灰土。
武松立刻躍起來,“我今兒個還就反了!誰敢上來!誰敢動那兩個女人!咱們梁山不是一直憑拳頭說話,誰有不服的,都衝我來!宋大哥,你要拿我,你就上吧!兩個一起也行!三個五個也行!”
迴音擲地有聲,沒人接話,誰敢接這個挑戰。
宋江氣得眉梢顫抖,朝門口的花榮使個眼色。見他猶豫,又堅定地看他一眼,表示督促。
花榮深吸口氣,悄悄挪動位置。背後飛魚袋內,輕輕抽出泥金鵲畫細弓,腰間走獸壺裡,挑一枝白羽鵰翎好箭,一雙鷹眼,瞄準了亂戰中那個寬闊的後背,挑了個不太致命的位置。
將弓垂到腳下,足尖輕輕抵住弓面,忽然聽到有人輕聲叫他。
“花榮兄弟……花大哥!”
花榮急轉頭,“嫂子?”
暫時放了弓,手中已做好制服她的準備。
潘小園笑嘻嘻捧出個小手帕包兒,一雙手託到他鼻子尖。
“收了這個,我就叫武二哥投降。”
花榮心想也不差這一刻。順手接過,但覺冰涼扎手還在動。
開啟一瞧。
黑壓壓蠕蠕麻麻一大團。黑褐胸斑花皮蛛。淡黃圓潤蟹螯蛛。斑點寬紋壁錢蛛。暗褐縱條小扁蛛。綠帶鎖黃淡水蛛。白額大腹七紡蛛。堅硬背甲環眼蛛。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卻生龍活虎,已經開始在帕子角兒吐絲結網了。
都是她連夜捉的,無毒。近幾年梁山施行可持續發展林業,生態環境飛速地恢復改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十分喜人。
第218章 忠義堂(一)
潘小園把昏迷不醒的花榮拖到一邊; 喘了一會子氣,還是不敢懈怠,從他手裡抽出弓,左右一看; 像是值不少錢。狠心橫在膝蓋上,反向用力一撅。咔嚓一聲,神兵寶器化為煙雲。
再一抬頭; 刀光閃爍,燒她酒店的燕順縱身欺上; 陰聲道:“娘子,得罪了!”
吳用早就連連下令。這女人煽風點火; 破壞程度不亞於武松; 這次再不能任她擾亂軍心。也知道她是武松的軟肋,把她制服; 看武松還如何放肆。
武松勇武; 眾人近身不得; 便用人海戰術,集結成陣。武松被五七人逼到西北角,怒吼道:“誰敢動她!”
但也有乖覺的看出他的弱點了。五七人近不得他身; 乾脆用器械直接絞他雙腕間的鋼鏈。杆棒鋼鎖纏在一起; 一時間脫不開。再一擰; 鋼鏈絞進肉裡,直接擰出一汪血。
武松痛得臉色一白,屏息蓄力; 不顧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腳,足尖一踢,一個酒罈子低空飛過半個忠義堂,擦過幾十隻腦袋,直接砸在燕順手腕上。
燕順痛叫一聲,一鬆手,扈三娘縱身趕來,直接將他的腰刀繳了,刷刷幾下逼退了他,冷冷道:“欺負沒武功的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話音未落,門口響起一個銅鐘般聲音:“喂喂,這是怎麼了,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英雄好漢!”
魯智深是來喝酒的,身上啥也沒帶,笑呵呵進門。眼一花,但見忠義堂內打成一片,桌椅板凳翻倒一地,滿堂酒香肉香。三五個人面色不善,朝潘小園圍攏。
彌勒菩薩當場變成怒目金剛。魯智深氣得吹鬍子瞪眼,大步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