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部分(2 / 4)

岳飛眼圈發紅,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幾乎要哭出來。

只說了一句話:“把所有兵卒都調出來,上城戒備!”

隨後腳步聲聲,兩個岳飛麾下的小兵攙著一個人進來。那人比岳飛傷得更重,跨門檻的時候輕輕一絆,七尺五六的大漢,兩個小卒子扶不住,撲通倒在了地上。兩人急忙又蹲下去扶。

宗澤坐在躺椅上,移動不得,急得直拍桌子:“怎麼搞的!是誰!是誰!快去問!”

不用他催,所有人都認出了那重傷的身影是誰。

七八個人同時撲上去,將他架住,聲音發顫,叫道:“……楊制使?楊志兄弟?”

不是留守在千里之外的幽州麼!

“快叫大夫!”

楊志氣息微弱,被輕輕橫放在地上。麵皮上的青記已經乾涸的血跡覆蓋成暗黑。秦檜迅速指揮小衙役端來一碗熱水。

潘小園目瞪口呆,趕緊和孫二孃、瓊英一道,給他剝衣卸甲,灌水敷額。以往在梁山上,大夥喜歡開楊志的玩笑,說他丟花石綱,丟生辰綱,許是命犯煞星,運氣不好;而現在,他這一副慘烈模樣,豈止是“運氣不好”四個字所能概括的!

但還是狠心不能讓他休息,輕聲追問:“楊制使,幽州……幽州怎麼樣了?”

楊志將一碗水吞乾淨,睜大雙眼,瞥一眼岳飛,啞著嗓子,吐出兩個字。

“……丟了……”

當聯軍好漢們大鬧東京,奪權立憲、接管朝政、訓練禁軍之時,千里之外的幽州城,也是一番熱火朝天的生產光景。

當時金軍兵分兩路,分頭南下;其中西路軍在圍攻太原府,進行著浴血拉鋸戰;而完顏宗翰的東路軍已被聯軍在幽州擊敗,丟盔棄甲,不成氣候。因此留守幽州的梁山五將——呼延灼、關勝、楊志、孫立、索超——也就慢慢將戰略重心轉移到了生產經營上。

皇帝退位,京城變天,這訊息也立刻派人送到了幽州,捎帶著大批財物和良種。幽州眾將更加放心。

知曉幽州的險要地位,也知道將來若是與金兵南北對峙,此地必是作戰前線。因此發動手下計程車兵和鄉民,大力經營生產,硬生生將個破敗枯城造出了生命力。幾個守將都曾做過朝廷命官,雖然不免被奸臣排擠,無甚政績,但畢竟胸中有丘壑。數月之內,城中人口翻倍,城防建設大有進步,經濟貿易也逐步恢復了起來。

可忽有一日,楊志例行到幽州南郊巡視生產,卻發現大軍靜悄悄從天而降。摸摸臉上青記,再揉揉眼睛,沒看錯。

至少二十萬重甲金兵,已經密密麻麻地列在了盧溝河畔。那時正是由春入夏,日暖風和,草青沙軟,正好廝殺。

急馳回城,報知眾人,人人自然是大驚失色。金兵東路軍不是已經被梁山打擊得元氣大傷,退回老家去了麼!難不成女真人是韭菜變的,割一茬,長一茬?又是如何無聲無息,鬼魅一般兵臨城下的?

再說,就算是前來進攻,也須得從北面南下,為什麼卻繞過了幽州城所有面北的城防工事,反倒從南面腹地冒了出來?

來不及推斷敵人的來歷,匆匆將駐紮在城北、長城腳下的兵馬南調,立刻準備迎敵。

領頭的金將是個兇悍英武的年輕人,腦後三股髮辮,相貌依稀眼熟,便是那日被聯軍突襲而俘虜的金兵將領之一,後來被押送到東京“獻俘”。顯而易見,太上皇——當時的畫家皇帝——為了表示與金國議和的“誠意”,立刻把人給放了,說不定還陪送了不少盤纏。

此時神氣活現的重灌上陣,意氣風發。周圍金兵大聲歡呼:“四太子勇猛無匹,百戰百勝!”

梁山眾將相顧詢問:“四太子?是誰?”

有那從北境逃來的百姓,告知眾將:“那是金國四太子兀朮!”

眾人互相看看:“沒聽說過。”

又想起此人當初被俘虜帳中的狼狽,不覺得這人能有多大作為——多半是急於建功,匆匆組織了軍隊,來幽州試水的?

只是交了手才發現,年輕的兀朮簡直稱得上用兵如神,手下的二十萬大軍個個訓練有素,顯然是一支慣於征戰的王牌軍。再加上眾寡懸殊,堅持了一日一夜,輕視變成凝重,終於抵擋不住。

呼延灼經驗最豐,臨危不亂,當即吩咐楊志,帶少數親兵突圍,南下求援。

而呼延灼自己,披掛上陣,銅鞭一指,迎上兀朮小將,大聲罵陣。

“小兒得寵,一力一勇!認得梁山好漢呼延灼麼?”

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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