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嘴一句,父親,不要見怪。”
“沒事。眼前老二當家,你作為他的賢內助,當然要多幫幫他。”勳晚頤,“老四當然不能出這筆錢,誒,老三這個孽障!……,罷了,自己的兒子都是債,我自己還!老簡,那我的支票簿,我給他還這個罰單。”
盛頤珊又說,“父親,Kenneth(老三訊亭澤的英文名字)自己惹的事讓您處理,這也不合適,我們都不會說什麼的,可是勳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別的叔伯早已經有話說,要是再知道您支付了這筆罰單,我怕他們,……”
老者沉吟了一下,“你有什麼方法?”
盛頤珊,“父親,我想不如這樣,這筆錢我們出。Martin(勳亭瀾的英文名字)是當家也是兄長,自己弟弟惹的禍,當然要他自己來負責。”
“不行,老三闖的禍,不能讓你們吃虧!”
“既然父親心疼我們,不讓我們吃虧,那麼,這筆錢就從三叔以後能拿到的遺產中扣除可好?”盛頤珊溫溫柔柔的說話,“這就好似是三叔提前支兌了那些不動產,別的叔伯也不會說什麼的。”
聞言,老者果然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勳世奉看了盛頤珊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又轉過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的那套價值連城的古瓷。——聽說,這些曾經屬於中國明朝的一個皇帝,白色的底色,青藍色的花紋,描繪著讓人無法看懂的時節,真是見鬼!
不久,老者點頭,“這樣做也好。只是,眼下你們還是吃虧。”
盛頤珊,“既然父親還是擔心我們吃虧,不如轉一些東西到Lance名下,那個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劍橋讀書,那麼辛苦,讓人擔心。”
“好!”Lance勳暮生是他們那一輩最小的孩子。一想起他,老者臉上露出見到心頭肉般慈愛的笑容,“一說起小七,我想起來一件事。本來不想讓你們知道,不過,既然今天人都到齊了,也讓你們一起看看。”
老者手指揮動,簡管家把他手中的那疊照片分到勳世奉、勳亭瀾與盛頤珊手中。
勳晚頤說,“這個女孩子是小七的同學,叫蘇離,她是我舊友的孫女,我看他們以後要是情投意合,我們與蘇家做一回兒女親家,這是最圓滿的事情了。”
勳世奉看著手中的照片。
那是一個小女孩的清秀的小臉,對著鏡頭笑。背景就在劍橋,她靠在三一學院草坪上那棵著名的蘋果樹旁邊,自己也笑的像一個掛在枝頭的蘋果。
第二張,那是一張翻拍的照片,背景是在中國,那個據說是勳家根基的燕城,照片中的小姑娘穿著紗裙,在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
第三張,這個背景就是姑娘的家,那個名叫萬荷千峰園的宅子,中國舊時朱門的奢華,雕樑畫棟,那個小姑娘換了裝束,戴著水袖,似乎在做戲。旁邊是一個青澀的如同一根翠竹一般的少年,不知是什麼人。
“怎麼樣?”老者詢問在座的幾人。
勳世奉沒有回答,他只是把手中的照片放在一旁。
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勳暮生將要與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孩子結婚,他一直都知道。因為他的弟弟從一出生就擁有鉅額財產的繼承權,相對應的,他就要揹負著等同於那些財產的責任。
照片中的女孩子,名叫蘇離,那是一個完全不符合他對於女性的審美卻與勳家異常合適的女性。
然而,他卻曾經見過她。
一個下午,在倫敦,她同Lance一起過來吃飯。
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深刻,只記得她對於Max準備的晚飯讚不絕口,一直在吃,一直在吃,吃了很多。
……
即使她看起來隨和,並且笑的像狗尾巴花一樣。
但是,那種女子,全是一個樣子。
從外表看出來,她世家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最好還是溫柔端莊;而內在的核心應該如同勳夫人一般,從來不會直白說話,永遠拐彎抹角再為自己謀取一切。外表美豔如同白色的牡丹,內在卻潰爛的如同皇后區傑克遜高地的下水道。
雖然勳世奉對這種女子敬謝不敏,但是他知道,對於勳家來說,這樣的女人最適合做夫人。
她們中的佼佼者擁有母獅子一般的力量,眼前這位勳夫人就是明證。
對於蘇離,盛頤珊應該滿意。
……
也許,未必。
……
果然,盛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