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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臺階上,正在吸菸。
可能火車上比較亂,她也沒有梳理頭髮,看上去很有一種茫然若失並雜草叢生的歷史的滄桑感我們幫她拎著紅白藍塑膠袋,讓她上車。而廖安自己在前面抱著手中的一個雙肩揹包,想必裡面放著電腦,行動硬碟,還有一些重要的資料。
小雨看了一下塑膠袋中的東西,一袋子anic紅薯,anic土豆,anic黃豆,還有老鄉家石磨弄出的新鮮蕎麥麵,全是珍稀的好東西。
“那裡人真實在。”廖安把菸頭扔掉,我發動車子,她說,“比咱們這裡的人實在,就是地廣人薄,整個村子裡面就剩下老弱病殘幼了,我換著家的住,人家還給我做飯吃,臨走就放了不到一萬五,結果人家就給了我這麼多好吃的。誒,對了,我還幫助一家寡婦打跑了半年摸上門的二流子,那家寡婦還給了我一塊自己做的鹹肉,就放在袋子裡面。咱們回去炒芹菜吃。”
我,“我也挺喜歡山裡的,就是基礎建設不夠好,住的條件有些惡劣。”
廖安,“哎,再過兩年,等過兩年把路都修通了,不過那個時候人們可能就不那麼樸實了。對了,選角選的怎麼樣?”
我把章亦冬的事情告訴她,廖安經常驚訝,“行啊!那小子是出了名的野,根本管不住。有一次都簽了合同了,結果他去普吉島鬼混,吃肥了三圈回來,根本上不了鏡頭,就棄用了。你可得防著點這些。”
我點頭,“已經簽約了,昨天他剛被稱了體重,由於角色的需要,他在這拍攝期間不能長胖1斤肉,不然讓他賠錢,這些都寫在合同裡面了。”
廖安,“那麼多藝人,你怎麼專門找個刺頭?”
我問她,“你覺得章小生如果演司馬烈會火嗎?”
“會。”廖安毫不猶豫,“我寫這個角色時候的靈感,就是來自章亦冬在一個古裝劇中演的炮灰,就那麼三個鏡頭,他的眼睛特別精到,就是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毛病,整天就知道作,還作出花樣,簡直就是作的一把好死,目前圈裡根本就沒有人想要用他。北京這個地面上,每年那麼多藝術學院,中戲,北影的畢業生,找誰都成,不一定非他不可。我說,小艾,要是拍戲的時候他繼續作,咱們還不能陪著他玩,另外再給司馬烈這個角色找一個男藝人,備用。”
我點頭,“OK。”其實,我本來不想八卦,但是又忍不住問廖安,“章小生是怎麼回事?他那種性格是DNA裡面帶出來的,還是後天養成的?”
“都有。”
這次小雨說話了,“我聽說過他,他在我們那個圈子裡面很出名。他是被深圳一個老闆捧著帶出道的,聽說那個老闆原來是他親爹的手下,章親爹曾經也挺有錢的。後來章亦冬的親爹死了,他們家四分五裂,他當時才13、4歲,他還有個親哥,那個哥娶了一個他們廠子裡面的一枝花,在章爹死後,他親哥就把他們家掃蕩一空,所有的錢,包括他親媽的一些首飾什麼的,什麼都沒有留下,房子買了,錢全部歸章親哥,然後他哥然後帶著一枝花出國了,連親媽都沒管。章小生的親媽尿毒症,身體特別不好,需要錢治病,他當時學也山上不了,親媽也沒錢治病,然後,他就遇到了,哦,也可能是那個老闆遇到了他。不管怎麼說,反正他們兩個就搞上了,然後,那個老闆出錢給章親媽治病,一直到前幾年才去世。那個老闆還挺仁義的,看章小生大了,不能沒個正經營生,就趁著自己投錢一部戲的機會,把他推到了娛樂圈。”
廖安抱著手臂聽著,嘆口氣,“我覺得他們老章家DNA不好,後來經歷也不好,才造成這個性格。”
我問小雨,“章小生沾毒品嗎?”
擁有如此慘痛生長經歷的人,一腳踩進我們眼前這個繁華腐朽的世界,有一多半都沾上這個玩意。
“不沾。”小雨很確定,“章親爹就是吸粉吸的死在按摩女的肚皮上了,他知道那個東西的危害,所以一直不沾。”後來,他咬了一下嘴唇,才說,“我遇到Simon之前還吸過大麻,被Simon逼著戒了,當時弄的特別難受,但是我知道他為了我好。”
我從觀後鏡中看了他一眼。
我一直聽說,什麼沾了毒品只要堅強就能戒除,其實這都是悖論。
只要當時沾了這玩意,就沒有一個性格堅強的,每個人活的都挺艱難的,誰都想找個地方runaway,但是躲到drug裡面,真是,……誒。
但是,不知道勳世奉當年為什麼會碰這個,……難道因為他生長的環境,比